“小姐,今日靖王召你入宮進見,亦不知何事,正午時分小姐便得動身。”小月說道。
“行,我知道了。”
夏末末用芊芊玉手挑起上眉,畫上一道淺淺的眼線,在用淡粉色映襯,最後還不忘帶上菊花囊,這可是她最愛的香味。
“小月,我走了。”夏末末高貴的上了車,還未入簾,半酣半露。
“小姐,此正是晚秋時節,楓葉都灑落了一地,風正寒,披上一件風衣吧。”說著,小月便上前替小月係好了風衣,便目送夏末末的離去。
皇宮裏的人也顯得清閑了許多,稀稀疏疏的人群,草疏花淩,隻聞見重重的硝煙味兒,很是嗆鼻。
“為何宮中如此多官兵?是要征戰了嗎?”夏末末問了問隨從的宮女。
“回姑娘,奴婢也不知是為何,聽說是要打仗了。”夏末末眸子略顯淡淡憂愁。
“又是一場敵休未罷,慘淡人間,權與權之間的鬥爭,本就不是光明正大,隻是這一鬥,是是非非不明了,傷的還是老百姓。”
“一看姑娘便是個好心的人,這年頭像姑娘如此與民同樂的人實在不多了。”
夏末末抿而笑之。
“姑娘,進去便是九龍殿,奴婢隻能送你至此,皇上正在裏麵的等著。”
夏末末便淡淡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小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次,夏末末倒是學會了禮儀,對人也恭敬了。
“大家本就是一家子,別這麼見外,你可是要當朕兒媳婦的,平身吧。”
“是。”
轉身的一瞬間,未料,眼神正不斜不正的看見了莫一川與任萱公主,心裏略帶絲絲憂愁。
“今日,朕召你們前來,正是有事要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夏末末早就料到事情的發生。
“匈奴與靖國幾十年的大戰從未停息過,此次,匈奴又一次大犯我國,必要有人領兵征戰,消匈奴那一倭寇,朝中偏偏隻有年邁之臣,隻得進盡良言,難得有莫大人和弘嗣這般文武雙全之人,朕打算讓你們前往帶兵,也算增長增長經驗,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太子與莫一川便起了座,跪了下來,氣勢浩蕩的說了句:“臣願意以身效勞,除盡倭寇。”
“不愧為朕膝下皇子,朝中心腹,隻是這婚事恐怕要推延……”
“國家大事為重,婚事代臣除盡倭寇後在舉辦也不遲。”
“那夏末末和萱兒意下如何?”
夏末末也起身恭維的說了句:“正如莫大人所言,兒女私情怎能與國家大事相提並論,我自幼生在武家,且有不懂的道理?”
“真不愧為夏丞相之女,說話朝震四方,乃天下之奇女子也,連朕都自愧不如。”
“皇上此言差矣,皇上乃九五之尊且能與我一平民女子相比較?隻怕傷了皇上的龍顏。”
靖王高興的大笑起來:“哈哈……看來朕的兒子眼光很準啊!將來,你必然是母儀天下。”
“皇上說這話未免太早了,小女實在不敢以母儀天下來自稱,皇權對我來說亦不過是愁中之物罷了。”
靖王再次輕笑了一下,大概也看出了夏末末的不尋常之處。
撇了撇眉,問了問:“那萱兒意下如何?”
隻見任萱公主不高興地嘟了嘟嘴,“隨意,大家都同意延長婚期,我又能說什麼?聽父皇的便是。”
不過,這靖王確實很老奸巨猾,夏丞相本是朝中武官,明明派夏丞相征戰便可,隻是這靖王料到夏丞相早已功果千秋,若勝了這一仗,夏丞相便是朝中無可匹敵的人物,到時候造反,是靖王萬萬所不能抵禦。與其讓他勝名遠洋,倒不如讓這兩個孩子練練手勁。
“三日後你們便要出發,我們靖國的江山就靠你們了。”
“臣遵命。”
“兒臣遵命。”
太子便扶著夏末末走出了這九龍殿,著九龍殿寂的冷清,哪裏比得上外麵的紅光紫壁。
“本太子聽說你受了些風寒,可是見好?”太子急切地問夏末末,反而讓夏末末有些不忍,他是如此愛她,可她卻不愛她。不管自己怎麼強求,夏末末愛著的都是莫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