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此刻安以甫正在批奏折,遠遠飛來一把小刀,正不偏不倚地射到了安以甫旁邊的柱子上。安以甫上下尋找人都尋不到,將小刀下的信拆開來一看,上麵寫道。
殺先君之人,乃醉萱堂老板娘。
突然,隻感到一切都冷了起來,安以甫的目光充滿了邪氣,傍晚,他便瞞著所有的人,出了宮。
夜深人靜,醉萱堂早已經關了門,憐心正打算摘下發髻上的簪子,麵紗還未褪去,安以甫站在窗簷上,看著憐心的背影,卻不知那就是憐心。
他以極其快速敏捷,將刀刺入憐心,憐心沒有說話,也沒有一絲鳴叫,她隻感到全身充滿了痛苦,回望了刺殺她的那個人。
俶爾,風愈來愈大,將憐心的麵紗吹拂到了地上,憐心搖搖綴綴,隻得軟了下來。
安以甫有些意想不到的說:“末兒,是你嗎?”
她本想要說話,卻被剪不斷的疼痛所控製,從嘴中艱難的對安以甫吐出三個字,“原諒我……”語畢,她便倒了下去。地上一灘紅水,染了白淨的地。
安以甫腦中一片空白,抱起血泊中的憐心,替她包紮了傷口,好在刺得不算深,隻是得休整一兩個月。
他握住憐心的手:“殺我父王的人,怎麼會是你?”
他心中十分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替父報仇,可眼前這位,畢竟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怎麼能對她下此狠手?想著想著,手中的匕首又一次失魂的落下。
許久未見,他輕輕地摸了摸憐心的輪廓,見她臉上滿是滄桑,心又痛了痛。
第二天,天還未亮,憐心躺在床上,臉色泛白,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珠無力的回旋著。憐心滿滿坐了起來,發現胸口一陣痛,卻發現傷口被白綾包紮的完好無損,又到處望了望,發現了睡在床沿便得安以甫。
她還是十分習慣的搖著他道:“一川……一川……”
安以甫滿滿睜開了雙眼,板著一張麵孔說道:“本君是安以甫,不是莫一川。”
憐心不肯鬆口直盯著安以甫的眼睛,“你還愛著我,對嗎?”
安以甫使勁扯開憐心的手:“本君從未愛過仍何人。”
“當初我還是憐心的時候,你說過,你愛我的。”
“昨日是昨日,並非今昔,昨日你還是夏薷末,今日,你便是本君的殺父仇人。”
“那你殺了我,為何還要救我?”憐心依然不屈不撓,兩眼深情地望著安以甫。
安以甫轉過身,背對著憐心說:“你我好歹也夫妻一場,過了今日,若本君還遇到你,定不輕饒你。”
“那你現在就將我殺了罷,拿我的屍體去祭奠你的父王。”
見安以甫不說話,憐心卑微的拉著他的衣袖:“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殺死你父王的,是當初,靖王以我爹的性命作為威脅,逼著我殺安以國的國君,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你父王啊!”
安以甫聽完後,仍然不受一絲感動,也不留一絲情麵,甩開扯著他衣袖的手,將臉龐湊近了憐心,臉色卻是那樣充滿戾氣。
“不管你怎麼說,本君的父王還是沒有了,而這一切嗎,都是你的傑作,本君要休了你,你我從此分道揚鑣,本君亦不再認識你。”說完,便拿出休書,惡狠狠的丟在憐心的臉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