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憐心全麵武裝,帶了個黑色罩頭,將臉遮住,並佩戴著那枚玉佩,她們九個人在靖軍最顯眼的地方欲想要引誘他們。
靖王一見到憐心,便衝了出來,氣衝衝的對憐心說:“你知道安以甫為什麼會知道你是他的殺父仇人嗎?你知道那天你埋葬委大人屍體時,刺殺你的人又是誰嗎?”接著,靖王得意的大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都是本王做的。本王知道,我們靖國會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你在暗中幫助安以甫,今日,本王定要殺了你……”
小月替憐心說道:“怪也不能怪她,是你自己昏庸,葬送了自己的國家。你今天要是有種,你就要抓我們,不過我看你這什麼精兵也不過如此嘛,我們九個人定會將你的精兵殺個精光。”
靖王藐視的笑了笑:“你個小丫頭片子,這支精兵,是本王親自訓練的,以後啊,本王還得靠他們東山再起那。”
“真是開玩笑,你有本事今天就捉了我們。”
“本王定叫他們將你們剁成肉泥。”
於是,九個人都跑了起來,靖王與全部士兵都共同前進。
在跑的路上,小淩提出了疑惑:“憐心,你為什麼要戴著個黑罩頭?”
憐心不說話,小月笑眯眯的對小淩說:“她昨日染了風寒,不宜說話,不宜見人。”
“原來如此,反正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也就隻有一刻了。”
小月問:“你怕死嗎?”
小淩可愛的笑了笑:“為了憐心,我不怕。”
小月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走到憐心身旁,小聲的對著憐心說:“謝謝你,救了她一命。”
隨和,靖軍全部趕到,小月立即起了火種,引燃了火藥。爆炸聲震耳欲聾,全部人無一苟活,全都葬送在了一起,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層灰。
後來,安以甫知道了這件事情,火速前往。
當他趕到時,隻看見的是眼前一片灰,安以甫兩眼泛紅的在從中走動,看到了藏在土灰中的那枚突出的玉佩,他拾起地上的亮閃閃的玉佩,仔細端詳了一下,大哭起來。他知道,夏薷末已經為了他的江山,葬送了自己的一切。
他捧起玉佩身旁的塵土,裝在一個純白的玻璃缸裏。連同一切都給埋藏了。
擇日,安以甫便擺駕去了尼姑庵。
當安以甫走在半山腰的時候,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嘻嘻哈哈的撞到了他一下,小男孩立即垂下頭,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安以甫輕輕扶起那個小男孩。問:“孩子,你這麼開心所為何事?”
“我終於趁著外婆不注意,終於能夠出來玩玩了……”小男孩又開心的笑了笑。笑聲很單純。
安以甫笑笑:“孩子,你能帶我去附近的尼姑庵嗎?”
小男孩上下打量了一番安以甫:“這整座山隻有一戶人家,就在山頂的尼姑庵,而尼姑庵裏隻有我與外婆居住,你去尼姑庵幹嗎?”
安以甫微微笑了一下,眉毛向上一彎,急切地問:“孩子,你有娘親嗎?你娘親又身在何方?”
小男孩不高興地嘟了嘟嘴道:“你真是個怪叔叔,沒有娘親怎麼會有我?可娘親生下我後,便出去了,我隻見過她一麵。”
“那能否帶我去尼姑庵?我想去拜見一下。”
“請跟我來。”
繞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有個尼姑庵,這真是個隱居山林的好地方,林林枝枝的一大片,將整個尼姑庵都包圍了起來,真讓人無法發覺,卻隻感到一股濃鬱的草香味,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主持走向安以甫,鞠了一躬:“施主來尼姑庵有何貴幹?”
安以甫著急的握著主持的手:“主持,你可認識一個叫做夏薷末的人嗎?”
“她是我的女兒,怎麼了嗎?公子你是……”
“朕是她的相公。”
主持跪了下來;“莫非你就是剛剛打完勝仗的安以甫?”接著,主持關心的問了問安以甫:“我沒有什麼好問的,隻想問你一句,我女兒怎麼樣?她還好嗎?”
安以甫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