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堪回憶(2 / 2)

三杯竹香穿喉過,兩朵桃花浮上來。

一個是涉世未深的雛哥,一個是久經風雨,風月場上的高手,雛哥對高手,其結果一想可知。

白楊第一次喝這麼多酒,自然談不上什麼海量,再幾杯下肚,已經醉眼朦朧起來了。不知什麼時候鳳姐身上如沙的披肩已經退了下來,隻剩下一件紅色貼身褻衣。

鳳姐臉色緋紅,發鬢微亂,媚眼如絲,紅唇如丹,膚若冰雪,體態撩人。淺斟啄飲,指若蘭花,輕理雲鬢,萬種風情,嫵媚嬌美,傾倒眾生。

風流茶說客,酒是色媒人,白楊不自主了吞了口口水,酒本洌,心難靜,情不自禁。

在這金迷紙醉,說不盡溫柔景象,旖旎風光的時候,鳳姐突然輕輕的放下了酒杯,淚水一滴滴的從臉上滑落,更覺嬌弱,就是心如堅石也會化作繞指柔,何況是骨子裏原本就多愁的白楊。

月黑風高,氣候宜人,佳人美酒,環境舒適,別無他擾。這時候佳人突然心傷落淚,男人本就該體現出男兒本色,為佳人排憂,雖肝腦塗地,亦在所不辭,然後佳人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這似乎是童話般的境地,誰不曾有那英雄救美的夢。

幾杯酒下肚,早就勾起了白楊難熬的欲火,恨不得一把將鳳姐拖進懷裏恣意輕薄,隻是不敢。本來就不知所措,這時,鳳姐突然黯然神傷,那淚水像屋簷下的雨水一樣接連不斷的掉下來,對於男女之事,白楊本來就毫無經驗,這一下更是手忙腳亂、不不知所措了。

一個哭的梨花帶水,誰見猶憐,一個是愣頭愣腦,不知所措,整個一呆頭鵝。

隻聽鳳姐娓娓道來,這是個身世多麼可憐的女子啊,從小就失去父母,與爺爺奶奶相依為命,以一家破舊的小酒店艱難的度日,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後,原本就艱辛的日子更加艱難了,女孩堅強的站了起來,漸漸的將這家小酒店做大,直到成為伯納最大的酒樓。

這原來是個令人欽佩的故事,可是如果僅僅這樣,也不會從鳳姐的嘴裏吐露。就在三年前,橫街又開了一家“蒼月酒樓”,老板是韓富。以鳳姐的形容:就是個腦滿腸肥,一臉奸相,壞事做絕的暴發戶。

韓富財大氣粗,“蒼月酒樓”不管是氣派規模都比鳳姐的這間酒樓更勝一籌,而且價格更便宜,更壞的是,這王八蛋還常常暗地裏挖“風月樓”牆角,風月樓的生意漸漸的被拉走了七層,鳳姐靠各種關係努力維持著,但依然無法遏止這種勢頭,別看“風月樓”現在還有不少客人,但這點都不夠維持“風月樓”的正常開支,收不抵支,鳳姐已近撐不下去了,一個女人在生意場上立足是多麼的艱難。

最可惡的是,韓富這王八蛋暗地裏還買通殺手刺殺鳳姐!要不是數次運氣好,驚險的躲過,早已經香消玉殞。

白楊的眼神隨著鳳姐的一舉一動由色欲變成憐惜又變得憤怒,這個小男人的一舉一動幾乎全在自己的計劃中,鳳姐拉低了紅褻衣的繡花邊,雪白的玉兔蹦出了半個,將還沉浸在悲憤中的白楊嚇了一跳。

“看,要不是那個殺手最後時,還留有一點人性,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白楊微抬眼皮,鳳姐的酥胸上,距離心髒不遠處,一道半截指長的傷痕赫然在目!一股強烈的憤怒占據了白楊的整個胸膛。

“對付一個弱女子何至如此,簡直禽獸不如!難道真要趕盡殺絕!”

聯想到今夜那個黑衣刺客就是逃向“蒼月就樓”,這一起的幕後主使肯定就是這個壞蛋韓富。

鳳姐瞟了眼白楊,白楊一臉的忿忿難平。鳳姐以蔥指拭淚,又小聲的抽泣起來,不一會又哭得淒淒慘慘戚戚,如同臘月寒冬的小臘梅花,在**中搖搖欲墜,白楊在相隔一尺的對麵坐立不安,起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連手也不知道怎麼放了。鳳姐低聲抽泣了半天,看到白楊一點動作也沒有,杏眼微抬,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整個一個傻蛋嘛,一點眼頭見識也沒有,不過這樣也好。鳳姐嬌軀輕起,移到了白楊的身邊,輕輕的依在白楊的懷裏,將頭靠在白楊的肩上,拉起白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嗡……”

白楊的整個大腦一片混沌。

良辰美景,月灑窗台下。蝶影互替,氣喘噓噓。周而複始,如漆似膠。

不覺玉兔欲下,金烏欲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