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理的那句提醒,與其說是麵向輪回者團隊的,倒不如說是在銀河船團高層的意識集合體那邊做個“入夥標記”而已。
理論上講,目前還不可能存在沒有任何物理支持的純精神網絡,即使在原著TV版中被虛化的意識集合體,在劇場版中也被醜化成了怪物形態。真正的意識集合體肯定不會構築在這麼目標明顯,笨重不堪的東西上,但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充其量隻是聚居在FOLD水晶之類高能材料裏罷了(注1)。
那麼,真正破壞掉這個網絡無非是兩種辦法,一是找到本體後的暴力破解,說穿了就是轟隆一聲下去灰飛煙滅,另外一種,就是黎理選擇的這樣,趁這個集合體首度“暫時”接納自己的時候,一鼓作氣從內部徹底將最高權限拿下來。
之所以說是臨時接納,是因為格蕾絲的身份在劇場版裏也不過就是個大校而已,這還是上校的委婉說法,跟華夏這邊等同於準將的級別還差了一個檔次。那些意識體少說也是船團級別的領袖,如果不是看在黎理多年來勞苦功高的份上,就算讓她毫無代價地自爆又怎樣?
對於現在的意識集合體來說,格蕾絲的歌手經紀人身份,比原屬銀河船團的情報人員身份要金貴多了。後者除了會被MF找借口收拾之外毫無用處,前者隻要保持足夠的曝光度,或者再簽幾個莫名其妙的歌手的話,某種意義上反倒更容易生存和“工作”也說不定。
畢竟作為外來者,能夠切實接觸到綠毛的機會並不是很多。雪莉露的王牌經紀人,即將成為超銀河灰姑娘童話策劃者之類的頭銜,想要把蘭華?李從那個除了咋呼外沒其他本事的傑特拉帝經紀人手中徹頭徹尾奪取過來簡直太容易了。
失去了肉體的束縛,同時也自然意味著隻能靠單純的信息交換來獲得娛樂。或者再直接一點說,意識集合體這東西本身,說穿了也就是一群宅把自己關起來自稱救世主而已。如果黎理連這些家夥都戰勝不了的話,她還是繼續在無限空間裏混算了,不要想什麼同化了。
那麼,從維度吞噬者啟動,黎理的改造人肉體被撕扯到粉碎時起,隻屬於她一個人的,無論其他輪回者還是穿越者都暫時無法插足的戰鬥便正式宣告開始。
(好罷,其實DG還是幫得上她的,而且其實前者能起到的作用還是相當巨大且主要的。不過為了黎理同學的麵子考慮,這方麵當然不可能在任何一種“正史”上提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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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莉西亞那邊,在戲弄完公主之後,便隨便找了個VAJRA空母的盲點方向躲著去了。羅傑和伊斯莉的位置沒比她好多少,不過這兩人用DG分身形態的唯一好處就是,不需要專門做什麼行蹤屏蔽之類,隨便冒充點什麼東西都能輕鬆過關。
至於雪莉露麼,前麵已經說過了,她是跟米歇爾臨時搭夥的,總算在最後趕上了VAJRA那邊的FOLD末班車。但由於那沒有任何偽裝的藍色VF機體本身在敵人那邊太過醒目——至少普莉西亞的冒充一下紅色成年型也勉強說得過去——剛DE-FOLD完畢就被VAJRA雜兵圍毆,然後陷入了昏迷狀態……實際上就算他沒暈,雪莉露肯定也要用些手段讓他暈過去,畢竟之後要發生的戰鬥,不是他這台恐怕連實彈都沒搭載的狙擊專用機能參與的。
(要知道,這所謂的第二次保衛戰,可是MF船團首度被批準使用反應彈的戰鬥。在這種場合裏就普通狙擊手機體那點火力已經著實不夠看了。)
而從頭至尾秉持著“蘭華!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公主,當然是剩下來的人裏最倒黴的那個。他由於之前被普莉西亞驅逐出了VAJRA艦隊FOLD的範圍,因此隻能純靠VF-25的性能與某個巨型空間炸彈賽跑。雖說最後跑贏了吧,但也至少起了一身的冷汗不是?
更何況他知道綠毛此刻還在那群VAJRA艦隊裏生死未卜,而且他雖然看不出這群蟲子的FOLD方向,但想也知道肯定是MF船團那邊,所以他急匆匆地套上穿越斷層掛件就追了上去。
那束超指向性FOLD波雖然已經伴隨著維度吞噬者吃掉四分之一個加利亞四之後消失,但它所攜帶的信息明顯傳達到了VAJRA那邊。所以如原著中那般,MF船團的前方躍遷出了大批VAJRA的母艦級。
以這些蟲子們的數量來看,顯然已經超過了常規武器所能應付的範疇。即使SMS和新統合軍通力合作也顯然不成。三島蘑菇頭雖然陰險了一些,但是說實話,這個家夥從頭到尾其實在大方向上都沒有弄錯什麼,而且臨場應變,細節掌控之類都起碼符合了一個稱職“輔佐官”的身份。
於是在蘑菇頭的勸說下,格拉斯總統終於下定決心使用反應彈武器。至於羅傑他們搭車的次女王級艦隊FOLD到MF船團背後並且發動主炮級攻擊,估計是促使這決定誕生的另外一個原因。
或許是背水一戰的大前提所驅使,又或許是動用了反應彈之後,駕駛員們這邊也徹底放開了所有的顧忌與攻擊方式的緣故,即使是之前零星戰鬥裏一直被VAJRA紅色成年型戲弄的VF-171,在這次戰鬥中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
剛剛告別了七瀨,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回來有話對你說”的盧卡少爺在親身經曆這殘酷場麵之後,又開始明顯柔弱了起來,與整個MF船團周圍那慘烈氣氛形成了毫無意義的對比……
不過,他充其量隻是戰鬥適應性方麵的問題,比起後來出現的公主為了救綠毛寧可把整個船團拖累下水的行徑實在是差太遠了。
原著裏公主那種剛返回Quarter便掛了背包和反應彈往外衝,連米歇爾情況都不問一聲,更不要說對險死還生的雪莉露露點好臉色了……當然,其實這麼說也有點苛求他,畢竟前麵兩人還算活下來了,而綠毛一直生死未卜。但最起碼地,一個綠毛的性命,和一整個船團比起來,其他人怎麼會允許他做出這種選擇的?多耽誤幾分鍾就可能又來上一輪主炮齊射好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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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準女王級和其他幾艘母艦級的主炮射擊在這個位麵裏,並沒有真正命中MF船團。
按羅傑的話說就是:雖然從加利亞四號行星回來,的確是搭了你們這些蟲子的便車,但是相對於住了好幾個月的MF船團來說,這點小便宜完全算不得數,充其量隻能給你們換一個體麵點的死法。
比如說,被己方的主炮誤傷之類。
嚴格來說,現在的羅傑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反彈對方主炮射擊的能力。但是在熟能生巧之下,稍微偏轉一下對方的主炮光束(粒子束)之類,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現在他所在的位置剛好距離準女王級偷襲分艦隊最近的位置,不好好趁機陰蟲子們一把,未免有些太對不起黎理之前煞費苦心的籌劃不是?
於是,在MF護航艦隊(或者MF武裝部門,或者Battle-Frontie,總之他本人是個存在感還不如傀儡大總統那位)最高長官那聲“護罩能量開至最大”命令之下,原本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主島被正麵擊中甚至擊穿的準備。但接下來VAJRA的那幾發炮火卻明顯偏得離譜,令得SMS或者Battle那邊稍微有些常識的參戰人員們都大跌眼鏡。
如果說用FOLD之後的初次射擊缺乏校準這個理由能解釋的話,那主炮光束到處,VAJRA自己的紅綠色個體們全部被清掃一空,灰飛煙滅的悲慘景象,就怎麼也解釋不過去了。
“FOLD斷層護盾用得不錯麼。”在羅傑的耳邊,適時響起了某位好學生的恭維。
作為教官,當然是不可能隻因為這小小的一點成績便得意忘形的,所以羅傑在心靈鏈接中充其量隻是矜持地微笑了一下,“略有心得而已,算不上什麼。”
之前明明已經被紫色旗艦的三連主炮轟過一次,如果還能再重蹈覆轍的話,未免太對不起DG無限進化的頭銜了罷?
畢竟不管怎麼說,大劍位麵那邊命令他“必須複製出突破斷層設備”絕不是無的放矢的。普通的VAJRA也好,準女王級甚至女王級也好,在其經曆的戰鬥烈度沒有達到一定級別之前,定然是不會隨便啟用超出對手太多的碾壓類攻勢的,畢竟他們也得替自己的能量儲備考慮一下不是?
(據說原著設定中也有這麼一種說法,比如VAJRA是采集FOLD水晶的礦工,而它們背後顯然不可能是V型病毒,而是製造V型病毒的更加高端的存在。黎理和DG其實都不太采信這個說法,但她們倒是把VAJRA與V型病毒定義成了類似地衣的共生關係。而那個共生的基礎,當然就是FOLD水晶了……)
VAJRA單體或者單艦的出力再強,充其量也就是全FOLD水晶製作的“鳥之人”程度。在往上提高雖然也不是不能,但反物質反應彈這種總算是到頂了吧?
VAJRA尚且能在挨了一次反應彈後立馬進化出能夠盡量削弱其威力的模式,憑什麼羅傑這種既知道劇情又有DG幫著分析原理的,連個主炮光束偏轉都做不到呢?
不過話說回來,相對於輪回者團隊的預期來說,這一小小成果的確算不上什麼。如果按照普莉西亞腕表上的臨時任務序列來看,如何在保住MF船團主島的情況下,盡量殲滅掉對方這一整支準女王級艦隊,才是羅傑他們需要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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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換裝了反應彈的MF船團本身實力計算在內的話,這個任務想要完成的難度並不是很大:
參照雙方的戰力對比,在準女王級連帶它那5艘母艦級未出現在戰場上之前,MF船團正前方的VAJRA艦隊同常規火力勢均力敵。那麼想來隻要換上反應彈,像原著裏那樣擊退敵人甚至壓根不需要輪回者們插手就做的到。
但問題在於,那僅僅是擊退,距離徹底殲滅敵人還遠的很,更不要說中間還被公主硬生生加上了一個“營救綠毛”的負效率分支任務。
如果不是他那蘭華醬背後的準女王級VAJRA是個明顯的綠毛歌迷的話,沒準連早乙女阿魯特帶整個Quarter都會被賠進去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