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強叔和海叔可是開啟了八卦脈的,即便在大元城,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這野人什麼來路,竟連你強叔都差點受傷?還是二對一的情況下。”張慕懷見長女這麼說,也是有些震動。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張姝青身為長女,可是從來不會在自己麵前誇大其詞的。如果是螢兒說的這番話,自己必定會翻個白眼,勉為其難的裝作相信。
“走,那野人現在在哪,帶我去看看。”張慕懷起身對張姝青道。張慕懷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可要好好看看這個讓張海和張強都差點受傷的人物。
張姝青三人,見張慕懷起身,便跟著起身道:“我們剛回來便來見您了,那野人應該被強叔帶去演武場旁的偏房了。”不等張姝青說完,螢兒已經興高采烈的蹦蹦跳跳衝出去了。
四人來到強叔的住處,道明了來意,強叔便帶著四人朝偏房走去。還未走近,陣陣如野獸怒吼的聲音便以傳來。可怖的嘶吼聲,能令膽子小的人膽寒。
“看來他已經醒了,家主,前麵這間偏房就是了。”強叔指著那傳來獸吼的房間,微微朝張慕懷躬身道。“嗯,把門打開。”張慕懷抬頭望著緊閉的房門,頷首說道。張強應了聲,便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
天上的陽光將屋內映射的通透明亮,門一開,張慕懷便見到一發型雜亂蓬鬆,赤裸的身上僅圍著獸皮製成的短裙,約六尺左右的少年被捆在地上不斷翻滾。也許是因為被粗韌的繩索綁的太過結實,捆在背後的雙手不斷掙紮著。尖銳的指甲在地上劃出一條條淺痕,翻起的新土,被形似野人的少年不斷翻滾的身軀壓的粘在身上。少年雜亂的頭發垂落下,遮住了半張臉,暴露在外的另一半臉,略顯稚嫩,清秀的臉龐,因為張著的小嘴,和有些尖尖的虎牙裸露在外而顯得有些猙獰。少年脖間紫金銅製成的金剛圈,連著月牙形的精美小鎖懸掛在胸前。古銅色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數不清的傷疤,一條由肩膀貫穿至大腿的傷疤尤為顯眼。
少年見到來人,赤紅的雙眼猙獰的瞪視著前方,怒吼著從地上爬起朝來人衝去。張慕懷見少年向自己衝來,微微皺眉,衣袖一陣鼓蕩,抬手一揮。
“嘭!”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年撞在了牆上,跌落在地。赤紅的雙眼,紅芒更勝,不屈的怒視著眼前對自己來說的強大存在。“哼……”張慕懷看著怒視著自己的少年,一聲冷哼:“好個不屈的小兒,安敢在我麵前放肆。”說著轉頭又對張強莞爾一笑:“這小子有點意思,受我一擊竟然麵不改色。你看他這嗜血的眼神,你信不信,你現在將他鬆綁他就能跟我拚命。若是有足夠的能力,他能活吞了我。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看的出來,張慕懷對這少年有些興趣,否則也不會親自前來,更不會在少年冒犯後還如此開懷。
張強聞言也是一笑:“是啊,當初若不是將他震暈過去,恐怕很難讓他就範。而且這小子對戰鬥的時機把握的很準,看他身上的傷疤,真是難以想象他如何在遠古森林存活下來的。如此多的傷痕,必定經曆了無數場戰鬥。恐怕,他在生死邊緣徘徊了無數次吧。”張強對這少年也是有些喜愛,畢竟,誰能不愛惜人才。或許那些心胸狹隘的小人才會妒才吧。
張慕懷有些皺眉道:“嗯。不過這小子不通人言,而且一身野獸的習性,隻怕我們接近他,會讓他感到有威脅感從而對我們發動攻擊。有點難辦啊。”雖然少年的攻擊對他這種高手來說,不足為道。但是身為一家之主,總不能讓自己來教他說話,教他學會做人過人的生活吧。更何況自己根本沒有空閑的時間。
一旁的張姝青聞言,早就有些不忍看少年的摸樣,不由主動對張慕懷道:“爹,不如讓青兒試試吧。”“呃……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張慕懷有些疑惑的看著女兒。
張姝青見父親問自己,隻是微微搖頭。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少年,便朝少年走去。張慕懷等人見張姝青獨自上前,有些皺眉。倒不是有別的想法,隻是擔心少年發狂起來,傷了自己的女兒。畢竟她是先天絕脈之體,沒有修煉過啊。唯有螢兒沒心沒肺的望著自己的姐姐,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巴不得自己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