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不確定身份的小記者,一邊是黎縣縣領導的家屬,對於急於求成、追求上進的馬國棟來說,選擇哪個不言而喻!
“別給我廢話,就算你是記者也得老實按程序跟我們回派出所配合調查!你們幾個,把他們的手機收起來!”馬國棟指示其他幾個協警收起他們的手機,一起帶到警車。
說是收手機,其實也就孫正理和王曉紅有手機,其他幾個人包括陳牧在內都是窮學生,哪裏能買得起手機。收手機的小協警知道馬國棟要偏袒孫正理,隻是收了王曉紅的手機,對於孫正理則是畢恭畢敬的請上警察。
看著自從孫正理報出身份後,警察這一連串的動作,陳牧也看出來這個新來的警察來者不善,明顯是要討好孫正理,陳牧嘴角抽動:“王大記者,看到了吧,今天是你的倒黴日,一會咱們進去可就要被關小黑屋了。”
其實學生打架這種事情一般派出所都是讓學校調解,不過這次幾個學生傷的較重,派出所不得不介入,要說對他們進行毒打,那倒是不至於,王曉紅看到陳牧身上還帶著血跡,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想到剛才他奮不顧身解救自己的情景,不由眼睛一熱:“瞎說什麼,一會到了派出所實話實說,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等出了派出所咱們趕緊去醫院看看你的傷勢才是重點!”
“快走!別交頭接耳的!”一名協警用力推了一把陳牧,不耐煩道。
兩輛警車飛馳而去,徒留下一群不明真相的看熱鬧群體,馬國棟也是考慮周全,再等一會學校出麵來解決這事,那他可就沒有給孫正理獻殷勤的機會了,所以一抓住陳牧二人就趕緊拉回派出所,先回去定性再說。
黎縣城關派出所位於縣城的城區繁華區域,是黎縣成立最早的派出所,行政級別比普通的派出所要高上半級,整個派出所的規格也顯得更加大氣。
馬國棟帶著陳牧幾人一回到派出所,就按照陳牧襲擊同學的定性來處理此事,分別帶著陳牧和王曉紅到審訊室進行審理。
城關派出所的審訊室相對正規,審訊陳牧的警員正是一位老警員,慣性的開口進行詢問:“姓名、年齡、職業?”
任何一個人到了審訊室都是這一套流程,陳牧的雙手邊各有一個手環,那是固定手銬,說是手銬其實就是一張座椅兩邊扶手上各加了一個可以控製的手環,一般審問中是不需要使用,隻有審問重大行凶的犯人時候才會用到。看著陳牧年紀輕輕,老警員自然沒有讓陳牧帶上,語氣不急不緩的發聲問了起來。
剛進行了不到五分鍾,馬國棟氣喘籲籲的走了進去,趴到老警員耳邊說了幾句,後者疑惑又同情的看了一眼陳牧,轉身離開審訊室,馬國棟一屁股做到前者的座位上。
他麵露嚴肅的指著左右兩邊的手環,沉聲道:“先把手伸出來,帶上這個。”
陳牧也沒有這種經曆,想著剛才老警員的眼神,語氣疑問道:“這個還需要帶?我可警告你不要公報私仇!孫正理他們在哪裏審問的?”
“管你什麼事!進了這裏老老實實聽安排!趕緊的!”說著話,粗暴地把陳牧的雙手給固定在手環上,這樣一來,陳牧就基本喪失了行動能力。
手環一拷住,馬國棟放下心來,說實話,他心裏還是對陳牧的戰鬥力很發怵,不過這樣就保險多了,任你再厲害手被銬住也翻不了天!
他陰陰的笑了笑:“小子,本來這是一件平常的學生打鬧事件,你讓人家孫正理打一頓不就得了,誰知道你竟然逞能把他們都給打了!”
“難道別人來打我,我就得站在那裏任由他們打!你這個理論倒是挺稀奇!”陳牧瞥了一眼正在運行的攝像頭,心裏安定了下,心想既然這樣對方估計不敢有太過分的行為。
他偷瞥攝像頭的動作沒有躲過馬國棟的眼神,後者麵容猙獰了起來:“你還嘴硬,你是什麼身份!人家孫正理有個好老子你有嗎!該認栽時就認栽,不然最後吃虧的不還是你!不用看攝像頭了,一會我會把這段錄像刪除的。”
說完話,馬國棟起身走到審訊室門口,恭敬的請了早就在門口等著的孫正理,原本還算英俊的孫正理現在麵腫如豬頭,膨脹的肌膚把他的眼睛擠的更小,眼睛怨毒的瞪著陳牧,得意至極道:“小畜生,讓你個廢物打老子,現在你再打我試試?今天非把你打的連你媽也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