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季兄如今可是穩坐大將軍之位,官位與你父親都可以平起平坐,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地位,還不羨煞旁人?”許長風說道。
“嗨!我不過是不想回來聽著爹娘念叨我的婚事,這一待就是十年,你也知道,戰場上的晉升容易的很,和你們官場可不同。”季語涵說道。
“隻是我有一點好奇,季兄家中皆是文官,為何你偏偏要走另一條路?”許長風問道。
“文官有什麼好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哪有邊關瀟灑自在?想如何便如何!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包括這京城,若不是怕皇上疑心,我如今也不會回來。”季語涵歎了口氣。
“許兄你是不知道,這京城對於我來說就仿佛是一座牢籠,我走進來,就被關了起來,各種規矩,禮儀加身,讓你動彈不得!”季語涵一杯酒下肚,皺起眉頭一臉苦惱。
“身為人臣,這也是無奈!”許長風說道。
“哎!可不是無奈麼?”季語涵點點頭。
“這次回來還走麼?”許長風給季語涵倒上酒,問道。
“誰知道呢?我倒是想走?但這還得看陛下的意思。”季語涵一仰頭,又是一杯酒下肚。
“你慢些喝,又沒人和你搶!”許長風說道。
抬眼一看,楚楚正往外走,估計是屋裏有外人,又吃不了東西,想要自己出去吃個痛快吧!
“這小杯太小,喝的不痛快,換個碗來!”季語涵說道。
“又是個嗜酒的家夥!”許長風搖了搖頭,出去要了個碗回來。
“許兄,這些年在外還不覺得什麼,邊關事多,沒有時間多想,但一回來,一見到熏兒,很多事就變得不一樣了。
我拚了命想要壓住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往外冒!許兄,你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酒過三巡,季語涵搖頭晃腦的說道。
“心這種東西,誰有又能控製的住呢?”許長風仰頭一杯酒下肚,說道。
“來,喝酒!”季語涵將碗倒滿,與許長風碰杯,兩人又喝了起來。
這一次終究是不醉不歸!無論是許長風還是季語涵,兩人都迷迷糊糊的回家的。
楚楚原本想要好好吃一頓,看著許長風如此模樣,隻好先放棄,將許長風護送回家。
“楚楚,去哪偷吃了?”剛將許長風安頓好,白小飛便不滿的走過來。
“和書生混吃混喝去了。”楚楚笑著說道。
“這小子怎麼喝成這樣?”白小飛皺著眉頭,看著酒氣繚繞的許長風。
“不知道,他們在那屋吃,我在另一個屋吃,也不知道他能聊了什麼,平常書生很少喝酒的!”楚楚撇撇嘴說道。
忽然,楚楚渾身一顫,呆立在原地。
“這小子還學會偷酒了?還真是出息了!”白小飛嘟嘟囔囔,一抬頭顫看到楚楚的模樣。
“楚楚,你怎麼了?”白小飛問道。
“小飛飛,我好像……要曆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