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完全被怔住了,這不是那寒蕭子所說的心境嗎,他跟我說等我達到那層心境後,便會容下所有一切,就像他腰間的小酒葫蘆一般,能裝下上百壇五斤一壇的女兒紅了。
而餘詩雨也一樣,這麼纖細的腰杆,卻能喝下幾十壇酒,而肚子卻不見得漲大,這的確就匪夷所思,不過這如果真跟那什麼心寬如海量境界有關,那餘詩雨卻說我也達到了這一層境界,我卻渾然不覺,隻是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像是被我抓住其實又沒被抓住似的一種虛無感。
餘詩雨可不是凡俗之輩,她當然看出了我眼光的閃爍之意,也肯定知然了我心中所想,她沒有直接幫我了結心解,隻是又扭過頭去,依然還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看向那天邊之外,然後又接著說道:“你也不用這麼一副想不透竊的樣子了,其實在我遇到那個人之前,我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心寬如海量,是那個人教我的,可以說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啟蒙老師,而我和他在五年前在此相遇也是改變了我很多的想法和人生道途,可以說他也算是我最大的恩人。”
當一個人在專注講述往事的,旁聽者是最好不要打插嘴的,我有幾次想打斷她的話,問及她的恩師是誰,可我也忍住了,我知道她會說出來的,我隻是一邊洗耳恭聽著她的講述,一邊自顧自的狂飲了一口接一口的女兒紅,這種酒雖然味淡,但清淡的味道卻附合這大自然同樣清新的美景,我喝著喝著不免感到自已好像與大自然已然是零距離了,好像大自然就在我的手心中,我念此不禁看了看自已的手心,上麵除了一些汗跡外,啥都沒有,這時身旁的餘詩雨那充滿女性磁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本來是不會相信他的話,但自從我看了他那清澈如靜的雙眼後,我便相信原來世上即有人的目光能像這無邊的天際一邊廣闊浩瀚,從那以後,我每天都會上山來,跟他修習自然之氣,掌控心寬如海量的玄妙,可是時間總是很短暫,我恩師隻在此處教習了我短短半年便雲遊四海去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打探過他的行蹤,但江湖上從未有人聽過他的名字。我恩師走了後,我便靠自已的領悟慢慢自行修練心寬如海量的心境,可時隔五年後,我的境界還隻是初識期,肚量也隻不過能容下六十壇女兒紅罷了。”她說畢,表情已經從那止若靜水的淡然轉化了過來,又變成了平時的大大裂裂,她眨動著美目,深深的凝視著我,嫣然笑道:“我看得出來你的資質比我高很多,我還記得當年我真正領悟到你那種眼神時,花了足足四年的時間,而看你的樣子估計最多不超過三個時辰吧,對嗎?”
我完全被她說的話給迷蒙住了,隻是條件反射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側頭看向她,不解的問道:“可是你說我領悟了這什麼心境,但我卻渾然不覺呢,我現在除了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外,我不覺得我現在肚量有你大,你說你這麼小的肚子都能裝六十壇這種女兒紅,我想我裝一壇都撐死了。”
我這句話說的是實話,不過她一聽卻仆吃一下笑出來聲,小聲罵道:“笨蛋。”我知道她這笑容是純屬好笑,並沒有諷刺我的意味,她笑畢,又點了點我的額頭,樂道:“誰告訴你,才領悟這層心境後就能喝幾十壇女兒紅呀。”她的笑容真是美不方物呀,我不免看得有些呆了,反倒沒怎麼注意她的話,不過她又接道:“領悟到這一層境界後,隻算能是你到了門口,而還未進入門來,而我現在這種程度也隻能算是剛入門,這個心境的修練是沒有口決和心法的,要全靠自已的慘透能力去抓住那些本就虛幻飄無的靈感,你已經能施展萬物歸一的眼神了,說明你離入門已經不遠了,好好修練吧,當初我從門口到入門都花了半年的時間,我想以你的天姿,最多一,兩天便能透悟。”
她說了這麼多,我現在才終於有些明白了,原來這心寬如海量是一種武功的修為,不過又和普通武功不同,這是沒有師傳沒有任何輔助方法可以修練的一種武功,而且是人都可以練,要練成這種武功最主要的就是兩個字,悟性。
而我的悟性又是奇高,所以領悟得如此之快,不過念此我又想到了那個有香味的夜壺,那夜壺就是增加習武之人悟性的輔助道具,難不成那清風堂幫主也在修練這層心境?如果是的話說明他挺牛的啊,即然也有與大自然相吸的心境,說明此人心胸一定寬闊,看有機會一定和他見上一麵,交個朋友了。
不過念到此,我又不禁問道:“照餘姑娘這麼說,這心寬如海境可算是上乘武功了,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武功怎麼個攻擊方法,不過我想問問餘姑娘先前所說的你的恩師到底叫什麼名字呀,在下看能不能想辦法幫你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