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有救嗎?”看著南宮俊沉默不語,白靈兒忍不住輕聲問道.
“沒有性命之憂.”南宮俊略一思索,輕聲回應道:“此人修為甚高,雖然倉促間中了一掌,但顯然並未傷及根本,隻是給玄天寒冰散冰封了過去!”
白靈兒拍拍胸口,輕聲道:“還好,適才你不說話,我以為他要歸天啦.”南宮俊左手放嘴邊一噓,示意白靈兒不要再說話,自懷中掏出一枚療傷丹藥,喂入楊問天嘴中,右手再拿起烈陽神劍,輕輕地靠在楊問天身上.左手拇指捏住中指,連續變幻三個法印,緩慢地將玄功加注在烈陽神劍之上.
過了片刻,烈陽神劍上白光流轉,緩緩發出一股溫和的熱力,一點點地傳遞到楊問天的身上,慢慢地融化楊問天身上的寒冰.一塊塊寒冰,在烈陽神劍散發的熱力下,漸漸地溶解了開來,楊問天的衣衫也慢慢地露了出來.一股清新的檀香味,淡淡地回蕩在山洞當中.
“好香!”白靈兒揉了揉鼻翼,靈活的眼珠朝四周不住打量,隻見山洞內觸目之處,除了山石和苔癬外,並沒有其它東西,不由得驚奇地道:“那裏來的檀香味?”
“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南宮俊輕聲道,他感覺到檀香正從楊問天身上,一點點地散發出來.這檀香味是在楊問天身上寒冰溶化後才漸漸傳出來的,盯著昏迷不醒的楊問天,南宮俊大惑不解,他身上怎麼會發出檀香味?
白靈兒一個箭步,跳到楊問天身邊,抓起楊問天那露出的衣衫,放在鼻子邊輕輕一嗅,一股清新的檀香,淡淡地鑽入鼻翼,不由得輕呼道:“真的好香,這個不是臭男人.”
隨著寒冰地慢慢溶化,楊問天的頭部漸漸露了出來,從麵容上看,楊問天大致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有一副濃密的胡須,雖然是在昏迷中,麵上也露出一抹柔情.如果光看麵容,倒像一個終日砍柴為生的椎夫,與凶神惡煞的魔人相去甚遠.
南宮俊在楊問天手腕上輕輕一搭,察覺到他體內脈象已經平和,在丹藥的滋補和自行運功下,所中的掌傷竟已好了大半.當下籲了一口氣,輕聲道:“再有一個時辰,他便可以醒轉來.”
嘯天抱起紅綢,在樹林中奪路狂奔了一陣後,察覺到南宮俊並沒有追來,這才仔細觀察紅綢的傷勢.隻見紅綢的麵容,顯得越發蒼白,就像一朵枯萎的鮮花,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而紅綢的身子,也變得越發冰冷,嘯天輕輕一探她的鼻息,更是顯得氣弱遊絲.
驚駭之下,嘯天在一株大樹下停了下來,將紅綢輕輕靠在樹幹上,自懷中掏出一枚丹藥,用手指捏碎了,一點點地喂入紅綢嘴中.嘯天右手放在紅綢的下頷邊,輕輕地揉捏著,助紅綢將丹藥吞下去.同時左手搭在紅綢後背上,將自己的真元,緩緩地渡入紅綢體內,以煉化紅綢體內的丹藥.
吸收了丹藥的紅綢,麵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更加平穩.南宮俊那道劍氣,雖然雷霆萬鈞,但在擊破嘯天和紅綢的阻擊後,其勢已衰,並沒有對紅綢造成致命的創傷.嘯天再次探查紅綢的傷勢後,放下心頭大石,目注小溪的方向,恨聲道:“南宮俊,楊問天,今日之恥,來日必當加倍奉還.”
月光自樹葉的縫隙間,稀疏地灑落下來,斑駁地投射在樹地裏,一縷月光柔和地照在紅綢的麵上.嘯天看著昏迷中的紅綢,胸中思緒一片迷茫,他是幽冥宗主陰姬的大弟子,素來少言寡語,一向孤高冷傲不大合群,也很少與屬下交往.就算是下達命令,都是麵若寒霜言簡意賅,在幽冥宗的門人裏麵,一向都沒有要好的朋友,此次生死關頭,紅綢竟然不顧性命地相救,委實大出他的意外.
嘯天的母親,隻不過是幽冥宗的低層門徒,生下他和弟弟嘯月後,在一次與正道的拚鬥中死於非命.當時陰姬見他們身世可憐,加之嘯天根骨奇佳,收嘯天為首席弟子,悉心加以栽培.而弟弟嘯月,則拜在教中長老狂魔座下,修習瘋魔大法.兩兄弟從小相依為命,不料五年前楊問天叛教出穀,嘯月受命與其它幽冥宗門徒一道,追殺楊問天,一番激戰過後,嘯月被楊問天所傷,最後不治而死.
本來以前還算正常的嘯天,自此以後性情大變,平時少言寡語,變得手狠手辣冷酷無情.幽冥宗的下層門徒,哪裏敢招惹嘯天,見了嘯天避之唯恐不及,久而久之,嘯天在幽冥宗內更加眼高於頂,也更沒有人願意和嘯天一起處事.黑線和紅綢,是嘯天的直屬手下,雖然二人平時對嘯天恭恭敬敬,但在嘯天內心裏,隻不過當他們是可以使喚的棋子而已.
“你為何,要救我.”嘯天盯著昏迷中的紅綢,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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