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恩瞧王爺麵帶調侃的笑看向他,不知自己哪裏做錯了,連忙向自己身上、手上看了一遍,滿臉疑惑道:“王爺,可是成恩什麼地方不妥?”
水溶啞然笑道:“想不到堂堂一個武槍弄棒的侍衛,做起丫頭活兒來倒也不差呀!”
“還不是全拜王爺所賜,下朝後哪裏也不去,一天到晚的悶在書房,讓我這大男人每每做女人的活,倒是便宜了飛絮和映雪兩個丫頭,整日裏在後頭瘋瘋顛顛地,就知道頑皮,王爺還笑呢!”成恩假做委屈道,一邊說著,還站在那裏低了頭,臉上故做愁容狀蹙起了眉頭。
“哈哈哈!成恩,越發地逞臉了。”說著,水溶伸出手向成恩當胸輕打了一拳。
成恩也隨即展顏笑道:“正經的,王爺,快喝上一口吧。”
水溶端起了茶杯,輕輕向杯中吹了下,接著抿了一口,水溫正合適,便一飲而盡。成恩忙接了過來,從托盤上拿了精致的茶壺又向杯中倒了些,遞與水溶。
水溶接了茶杯才要向口中送,就聽門外下人道:“啟稟王爺,賈府賈公子求見。”
水溶放下茶杯,臉上又泛起笑意,向門外道:“請進來吧。”
“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隨著聲音,寶玉一身儒白衣衫,麵若冠玉,笑吟吟地搶上來請安行禮。
“不必多禮,看坐。”
一旁的成恩忙搬了把紅木方凳,放在下首,賈寶玉謝了坐下。成恩又奉上茶來,寶玉忙又站起來接了,口中道:“生受你了。”
水溶笑道:“你便坐在那裏就是,我府中沒這麼些虛禮。”
寶玉也笑接道:“王爺賜茶,寶玉愧領。”
水溶聽了寶玉這些話兒,不由莞爾,站起身來,手中端了茶杯在屋中踱了幾步,笑道:“才不過這幾日不見,賈公子怎麼變得老氣橫秋的,倒似個夫子。”
寶玉微低下頭道:“王爺府中,小人哪敢放肆。”
水溶不由收起笑容,俊臉上劍眉一皺道:“本王請了你來,便是瞧你平日裏言談隨意並深合吾心,卻不想今日裏又這般詩書達理起來,你我之間起不是顯得生分了?”言罷,長歎一聲,向著一旁的梨花木椅上重重地坐去。
寶玉瞧著北靜王如此說來,心中不免著慌,忙抬起頭來向水溶抱拳道:“王爺不知,寶玉臨來王府時,才被父親特叫去訓誡,不可在王爺麵前失禮、放肆,還請王爺體恤。”
水溶聞聽寶玉如此說,嘴角向上一挑,微帶笑意道:“政公倒是好意,教導你這些規矩,隻是你我之間卻不是外人,往後大可不必如此拘禮。”
寶玉將手中香茶一飲而盡,笑道:“那寶玉可是恭敬不如從命了。”水溶哈哈大笑:“甚是。”
寶玉道:“不知王爺將寶玉喚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水溶抬起手來搖了搖,道:“倒也沒有什麼重要的,隻是多日未見你,本王又閑來無事,想著你前幾日來這裏,說起你府上的一幹眾姐妹都會吟詩做畫,你更是樂在其中。想來倒是真令人羨慕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