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怔怔地瞧著兩個,聽著兩人相互調侃,心裏不由琢磨:這主仆兩個的關係何時變得這般融洽起來?
卻見飛絮依舊笑嘻嘻道:“還是王妃了解奴婢,映雪咱們快走吧,一會兒王妃不知還要刺兒飛絮什麼話呢。”說著便拉起映雪出了房間,映雪忙向後回頭道:“你還沒給王爺行禮呢?”
飛絮輕聲‘喲’了一聲,又忙回過身來向著水溶與黛玉匆匆地施了個禮,便跑出去了。
後麵水溶搖了搖頭歎道:“這麼大的姑娘了,往後可怎麼辦哪!”
映雪屋裏,飛絮拉了映雪的手道:“姐姐,妹妹真是舍不得你走,是不是從此咱們就見不了麵了?”
“怎麼會?你我姐妹可是一輩子的緣分哪。”
言罷又輕輕拍了拍飛絮,映雪眼圈兒便紅了,含淚瞧向飛絮那無瑕純真的俏麗模樣兒,小聲問道:“妹妹還記得那一日在王府,姐姐與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飛絮笑道:“姐姐在王府三年多,與飛絮說過的話總也有上萬句吧?倒不知是哪一句啊?”
柔柔看了飛絮一眼,映雪才要張口,飛絮便又笑道:“好啦好啦!飛絮記住了!妹妹平日裏雖有些粗枝大葉的,可也不傻,很知道姐姐問的是哪一句呢。姐姐便放心吧。”
說著又想起什麼道:“姐姐等我一會兒。”便返身跑了出去。
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裏頭拿了一個精巧的荷包。雙手遞與映雪道:“妹妹身邊沒有什麼可送的,隻這一個荷包卻是費了妹妹好幾日功夫呢,不信你去問鴛鴦去,為了這個真真妹妹是盡了心的。”
接過荷包瞧了瞧,見上麵竟繡了兩隻兩隻鳳凰,一藍一白漂亮極了!映雪笑問道:“這是妹妹繡的?”
飛絮道:“你隻說怎麼樣吧?”
映雪拿起來細瞧了瞧又問道:“真的是你親自繡的?”
見映雪如此相問,飛絮便嘟了嘴道:“憑什麼這麼不信人家?可不就是飛絮一個人繡的,因是要送給姐姐出嫁用的,連紫鵑、鴛鴦她們想幫我都沒讓呢。”
映雪忙笑道:“真讓你費心了。”
“姐姐瞧瞧!這一個白孔雀頭上毛少,是雌孔雀,那個藍色的毛多尾巴又大是雄的。”不等飛絮說完,映雪便打斷了她的話道:“罷喲!什麼有毛沒毛的,姑娘家家的滿口裏說的是些什麼呀?真沒羞!”
見映雪拿手在臉上抹著羞自己,想想原是自己說得不太雅,飛絮遂紅了麵頰道:“偏姐姐想的多些,妹妹不過是想告訴姐姐哪個是雌的哪個又是雄的罷了。”
映雪忙笑道:“飛絮繡得那麼好,姐姐早瞧出來了。那個藍孔雀尾巴長可以開屏的是雄孔雀,而那隻白色的尾巴短開不了屏的是雌孔雀,對吧?”
輕撫了下胸口,飛絮歎道:“我的娘哎,終於讓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