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活平靜的渡過了十五天,唯一與第三個人接觸。便是科爾的給鳳凰打的電話。電話中,科爾告訴鳳凰,他已經是集會活動的領袖,自從劉愛華遇刺以來,席卷全美的的政治大風暴已經達到了狂熱的高潮,少數族裔已對政府充滿了絕望。美國政府的態度已經開始改變了立場,談判打破了僵局。他成為了少數族裔的代表,將會參加十五天以後的州參議員的選舉。如果不出意外,他將順利的當選,他將是華人心目中的英雄。他將榮歸故裏。
我的心中覺得暗暗的好笑,看來他已經被美國遊說集團招安了,在世俗觀念沒有任何改變的情況下,他做出了聰明的選擇,用那個女孩兒白白逝去的生命換來了自己的一官半職。表麵上為期漫長的集會中少數族裔勝利了,可那不是大家的勝利,隻能說是他自己的勝利。他從一個中產階級富裕家庭的普通子弟變成了一顆政治新星,他會在今後的演講中讓那些渴望登上政治舞台的少數族裔心裏得到徹底的滿足。實際上,我隻能說又一個劉愛華誕生了,隻不過不知道結局中他會不會是各方勢力的犧牲品。
“劉愛華的案子怎麼樣了?”我坐在沙發上對鳳凰說道。
她的頭倚在了我的肩膀上,顯得十分的困倦,淡淡地說道:“案子還沒有破,可能像肯尼迪一樣,永遠是個謎案了。”
“有沒有說政府什麼時候會降低警戒級別?”我焦急的問道。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最少還得一個月。”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帶有陣陣的溫馨和思念,給沉悶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幸福。
是母親來的電話:“小英呀!那邊的局勢很複雜,你怎麼樣呀?”
這一刻,我的眼圈竟然熱了起來,盡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說了一句:“還好,不用記掛,安檢很嚴,我會在這邊過一段時間回來。”
那邊聲音變得顫抖:“小英,媽媽想你。”
我無法說出太多的話,我怕和她一樣同時在兩邊無奈的流淚,沉住氣崩出來幾個字:“你還好嗎?”
她抽泣著,斷斷的說著:“我還好,我還好,這邊一切安好。那邊要是緩和下來,就帶著她回來吧。我想盡快把你倆的婚事給辦了。她還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至少配你這樣的人已經不錯了,你不要猶豫了。”
這是母親第一次如此坦白地和我談我的婚事。這樣的話,以前她都沒有和小藍說過。不知怎麼的,她對鳳凰竟然如此的親切,可能是鳳凰會取悅長輩的原因,還是什麼?
鳳凰一直側耳在我的手機旁聽著,聽得很認真。這一刻,我和她離的很近,臉龐之間隻有一點點的距離,聽完母親的話她的臉色泛了一點小小的微紅。
我有些莫名的煩躁,但不能暴發:“媽媽,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會很快回來的。”
母親卻在電話裏嘮叨個不停:“兒子呀!那個女孩子的事你就定下來吧。”
“我還有些事不方便接電話,呆會兒把打回給你。”我惱羞成怒的掛了電話,還不忘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