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發泄了許久,跪在張宇身邊許久,直到醫生的到來。“是誰找到的小宇?”張狂沉著臉問道。似乎可以滴出水來。“魁首,是我。”一個瘦高的漢子道。“你叫什麼名字?”張狂問道。“嘿嘿,魁首,因為我又瘦又高,兄弟們叫我老杆兒。”老杆兒道。“嗯,老杆兒,說說當時的情況。”張揚道。
於是,老杆兒道出了事情的經過。當飛揚會的眾人趕到的時候,正巧趕在了張宇寡不敵眾被砍到在地的那一刻,四周的屍首散落一地,有追殺的黑虎社,被追殺的飛揚會,其中,以飛揚會的死傷較為慘重。而最為顯眼的是,張宇的妻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卻灑滿了周圍,身體下是自己的兒子,張猛。這就是母親啊。自己的生命,遠不如兒子的安危來的重要。而此時的張宇,因為妻子的離開,兒子的安危不明。早已紅了眼,失去了理智,再加上寡不敵眾。被砍翻在地。明亮的刀片,猶如雨點一樣落在張宇的身上,噗噗的刀鋒入肉的聲音,沒有讓這個受傷的漢子停止反抗。他知道,一旦自己放棄,自己的兒子,難逃厄運。可因為失血過多,身上虛弱無力。但他沒有放棄,他掙紮著的爬著,而爬的方向赫然是自己妻兒的方向。堂堂飛揚會的二爺,此時猶如一個乞丐般的爬著,他放棄了所謂的尊嚴,哪怕是怕,他也要為自己的妻兒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無情的刀鋒。不知道上天是否被感動,此時老杆兒帶著飛揚會的救兵正好趕來。張宇看到救兵已到,由於精神驟然的放鬆,不由得昏迷了過去。而老杆兒帶人趕到,二話不說,提刀便砍。瞬間,砍殺聲響成一片。黑虎社帶頭之人眼看事不可為,隻好無奈帶人邊打邊退。而老杆兒卻是心係張宇安危,隻好無奈撤退,停止追殺。於是,事情有了後來的一幕。
“老杆兒,大恩不言謝,一會兒去財務取二十萬,帶兄弟們出去吃頓飯。”張狂平靜的說,眼神卻是越發淩厲。“魁首,不用了,這是兄弟們應該做的。”老杆兒拒絕道。“就這麼定了,我還有事。等事情過後,我和小宇登門道謝。”張狂感激道。“別啊,魁首,你這是折我壽啊。”老杆兒惶恐道。“好了,等小宇醒來後再說吧,老杆兒,通知所有堂口能站起來的堂主,一個小時後,總部開會。”張狂道。“是!”老杆兒領命道。
不到一個小時,飛揚會所有堂主齊聚總部。所有人身上都掛著彩,繃帶纏繞的眾人,無一不是麵色沉重。甚至有兩個堂主坐著輪椅趕來了。好像一群木乃伊在聚會。雖然場麵好笑,但氣氛卻是無比慘烈。“兄弟們,這次黑虎社的出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身為魁首,我難辭其咎。”張狂一臉慚愧的對著眾人鞠躬道。“魁首,這事兒不怪你,誰能想到彭黑虎狼心狗肺。等兄弟們養好傷,再弄他一次。ctmd!他彭黑虎就是一個狗娘養的!”血鋒堂堂主沈浩南氣憤的說。“是啊,等咱養好傷再弄他個狗娘養的!”“我ctmd彭黑虎?”“勞資非弄死他!我c!”一時間眾人叫罵聲喊成一片,群情激奮。
“都夠了!出來混的,吃虧,是不可避免的,咱得認!都別tm的吵了!”張狂喝道。一時間,眾人安靜了下來,張狂從來沒和他們這麼吼過。“這虧,我張狂認了!但這口氣,我他媽吞不下去!”張狂咬著牙一字一頓道。“魁首,你說吧,怎麼弄,兄弟們聽你的。”沈浩南道。眾人望著張狂,等著張狂的指令。張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從現在開始,我退出飛揚會,由小宇接手,浩南,從你血鋒會挑四個精通暗殺的好手,和我一起去找彭黑虎。”“魁首,不用這樣吧,你出點事兒怎麼辦?再說,等兄弟們養好傷再說吧,咱也不怵他黑虎社。”沈浩南勸道。“是啊,魁首。你不必如此。兄弟們還等著你帶著我們報仇呢。你這樣可不夠意思啊。”暗影堂段飛勸道,“是啊,魁首,三思啊。”“魁首,不可啊。”眾人勸道。
“浩南,小飛,我也不想如此,但這口氣我吞不下去,我也不打算吞。但……老公家插手了。”張狂吐出一口氣,挫敗的說,一臉的無奈。聽到這句話,眾人皆是滿臉的無奈,“魁首,但這事兒也不用你去吧。我帶人去!”說著沈浩南便轉身欲走。“浩南!這事兒,必須是我去。黑虎社現在肯定守衛森嚴。你們,約不出彭黑虎!”張狂叫住沈浩南道。沈浩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也知道張狂說的是對的,“可是魁首,這樣一來,你的名聲可就毀了,再說,你現在去弄了彭黑虎,老公家會放過你嗎?”段飛道。“嗬嗬……我都不是飛揚會的魁首了,我還在乎什麼名聲。有屁用!從我約彭黑虎出來後,飛揚會魁首張狂,因重傷不治就死了,都懂了嗎?你們說?他彭黑虎會想到我張狂,給!他!玩兒!陰!的麼?”張狂咬牙切齒道。“我張狂不是不會玩兒陰的,隻是不屑而已!最後給你們上一課。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所謂的英雄什麼,那隻是表麵,被逼急了,都他媽是狗屁!所謂的英雄好漢,坑人的話,一坑一個準。要麼不坑你,一坑就坑死你?”張狂罕見的露出奸詐的表情。“好了,你們不必再勸我了,就這麼定了。”說著便不給眾人說話的機會,轉身便走。留下了滿臉驚訝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