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讓周圍人都驚住了,在黎昌之後排隊領靈藥的也有不少人,此刻見到這副場景,全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多少年了,自他們踏上修煉路,已經領了數十次靈藥了,卻從來沒見過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搶靈草的。
“黎昌,你過分了!”
凜冽的聲音響起,來自黎昌的身後,隨後,一個年輕男子快步走來,正是先前已經離去的黎越,此時他神色冷峻,麵色很不好看,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黎昌,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寒聲問道:“你剛才那番話語,可是對我拿到築基丹不服?”
黎昌回頭看了他一眼,將那名管事的衣領鬆開,轉過身來,毫不慌亂,露出淡定而又從容的笑容,淡笑著說道:“是,確實不服”
他說這話時神情溫和,可說出的話卻針對意味極濃,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黎昌,你這是不自量力,”黎越眼神逐漸變冷,手指著黎昌,怒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如今正處於辟穀境六重天,隨時要邁入下一個小境界,開辟丹田五髒,這築基丹於我有大用,你不過一個小小的辟穀境四重天修士,這築基丹便是給了你,你又有什麼資格服用?”
他的言辭很激烈,身為長老之子,黎越的身份不會比黎昌低上多少,因此可以毫無忌諱,直接揭對方的傷疤,此刻,他手指著黎昌,語氣毫不婉轉的厲聲指責道:“你一介廢柴,便是究其一生也未必能踏足彙靈境,這築基丹,你是一輩子都用不上,還敢大言不慚說什麼築基丹給你是理所當然……”
他越說越生氣,手指都要戳在黎昌的鼻尖上,身上的殺意若隱若現,他忍不住想對黎昌出手了。
平靜的麵對黎越這番指責,黎昌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隻是眉毛輕挑,挑釁似的問道:“你想跟我動手?”
“想給你一個教訓,讓你長長記性,認清你我之間的差距。”黎越雙手抱拳握在胸前,骨節握得咯咯直響,“怎麼樣,敢不敢較量一場?”
“我為什麼要跟你動手?”黎昌不屑的轉過身,“便是打贏了你又有什麼好處,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你……”黎越氣急敗壞,黎昌還真以為他自己有勝算不成,竟然還敢跟自己談條件,無奈之下,他直接許諾,隻要黎昌能打贏他,他領到的靈藥全部歸黎昌所有。
“真的?”黎昌雙眼放光。
“當然,前提是你能贏得了”黎越麵露陰險的神色,“輸了的話,你手中的靈藥也要歸我所有。”
“好!”黎昌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顯得十分興奮,“什麼時候開打?”
“就現在,去演武場。”黎越說著,已經率先而去,先一步走向了黎家的演武場。
黎家演武場,是一個大型比武場地,四周刻有法陣,使得場地堅硬不朽,就是黎風黎任這樣的超級人物在上麵對決也不會損害場地分毫。
黎昌與黎越對決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黎家,不少人都趕了過去,好多人都想看看,這個剛剛大鬧一場的黎昌,究竟有多少斤兩。
僅僅幾分鍾之間,場地周圍已經擠滿了人,多是來看熱鬧的年輕人,比賽雙方,一個是辟穀境六重天的黎越,隨時可能會再突破,另一個是剛剛突破到辟穀境四重天的黎昌,擁有多年廢柴少爺的頭銜。單從紙麵實力來看,這實在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
事實上,在很多人心中,這場比賽早已失去了懸念,他們來這裏觀戰,也隻是想看看剛才還囂張無比的黎昌被暴打的場麵而已。
尤其是,那名被黎昌揪住衣領的管事也在下麵,目光陰毒,露出陣陣冷笑聲,他也在等著看黎昌的笑話。
“看到了嗎,下麵好多人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呢。”擂台之上,黎越神色傲然,對這場比賽已是勢在必得,如今不過是有意取笑對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