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仲,你有罪!”高台上的聲音傳過來。
“我沒有罪!”屍仲跪在地上,仍然在為自己辯解。
下方頓時騷動起來。
“意圖染指我黎家祖陵,殺死我黎家之人,還企圖越獄,你說你沒有罪?”
“我沒有罪!”屍仲又強調了一遍,“盜取你黎家祖陵的人都死光了,我又不知道這件事,說不定那根本就是有人冒名頂替,至於殺人越獄這件事……”
他忽然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你們黎家的那位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死的,跟我有啥關係,再說了,當時屍體就擺在我麵前,你們錯抓了好人,還不許我逃得了?”
他說的振振有詞,但黎家眾人卻在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一瞬間的沉默後,各種爛菜葉臭雞蛋什麼的就夾雜著各種粗話朝著屍仲砸了過來。
台上的太上長老抬了抬手,示意下方安靜,隨後,他又看向屍仲,“你說,這些事都和你無關?”
“當然,我完全不知情。”屍仲理直氣壯。
“一派胡言!”高台上的聲音陡然轉冷,“盜取我黎家祖陵這種事,如果沒有你們這些傀屍門高層指示,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件事,你脫不了幹係。”
“另外,你說那位黎家人的死是一個意外,和你沒有關係,更是無稽之談,”太上長老站了起來,身子前傾,兩隻眼睛仿若兩把鋒利的匕首,逼視著廣場上跪著的屍仲,“他是被你毒死的吧?”
屍仲麵色猛地一變,還想要解釋什麼,話未出口,就被台上的太上長老打斷了,“老實交代吧,你怎麼毒死的他?”
屍仲閉上了眼睛,幹脆不說話了。
“屍仲,”太上長老猛地提高了聲音,“老實交代的話,你還能死的痛快一些,不然的話,你會生不如死。”
太上長老話音剛落,一架刑具被端到了台上,裏麵盛放著各種明晃晃的刀片,大大小小,樣式不一。
“淩遲的死法,你應該是清楚的吧?”太上長老笑了笑,“從現在開始,每半刻鍾,便會有人在你身上割上一刀,直到三千六百刀結束,你就會被剖成一具雪白的骨架。”
一位仵作模樣的人走到了廣場上,認真的挑選了一把細尖長刀,對著屍仲比量了片刻後,又換了一把更尖細一些的。
“還是這一把比較好用。”屍仲聽到仵作這樣說道,他的冷汗蹭一下就冒了出來,心髒砰砰直跳。
他現在是一個凡人,凡人所能感受到的痛苦,在他身上,也是一樣的。
“招不招?”地獄一般的聲音從高台上方傳了過來,他摒著嘴,竭盡全力的搖頭。
仵作拿著尖細的刀朝他靠近了些。
“招不招?”又問了一遍,他再次搖頭,感覺意誌力已經到了極限,仵作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他甚至能聞到自己鮮血的味道。
“招不招”第三次問,他沒有了任何動作,像是嚇昏厥了一般,仵作的刀已經放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動手!”
突然的聲音,像是死神突然揮下了鐮刀,他猛然被驚醒過來,看著仵作抬起的尖細長刀泛著寒冷的光芒,他開始用盡全力地大喊——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屍仲狀若瘋狂的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