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聲音,讓屍仲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他又看向了場下,仵作正帶著手套笑著朝他揮手,露出一口白牙。
仿佛地獄的笑麵鬼。
“是,人是我殺的。”轉過頭來,屍仲坦然承認。
太上長老笑了笑,繼續問道,“死者經檢驗,是經脈盡斷而死,這點,你是怎麼做到的?”
許久的沉默,屍仲低著頭一語不發,冷汗從他的額頭滴落,但他始終低垂著頭,死死地抵住下嘴唇,正當長老準備再次喝問時,他終於抬起頭,說了三個字:“千屍毒!”
隨後,他便大吼一聲,帶著沉重鎖鏈的手死死地抱住頭,表情因極度的痛苦而變得扭曲無比。
“是禁製,有人在他腦中刻下了禁製。”一位太上長老急忙出手,一陣清輝灑落,籠罩在屍仲的頭上,讓其緩解了些疼痛。
審問暫時中止,直到半刻鍾後,那股巨大的疼痛才完全消失,屍仲也重新恢複了正常。
“既然給你這位長老設下了禁製作為懲戒,這也就說明千屍毒,也算是你們門派中不大不小的秘密,對吧?”太上長老再次提問。
“是”屍仲點頭,其餘的就不敢再說了。
“千屍毒是怎麼煉成的,又是如何殺人?”太上長老一連問了兩個關於千屍毒的問題,如果屍仲回答的話,可能真的會痛不欲生。
果然,屍仲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那種頭顱要炸開的痛苦感覺,他是死也不想再嚐試一遍了。
“你放心,你腦中隻是一個懲戒性的禁製,要不了你的命,你盡管開口講,我等會幫你免去痛苦。”太上長老聲音溫和了些。
“……千屍毒,是從數以千萬具屍體中提取出的一滴屍油,將其盛放到小瓶中,經過複雜的操作後,屍油會繼續濃縮,成為水滴大小的千屍毒。”屍仲一口氣說了好多,令他驚喜的是,有了六大長老的庇佑,他腦中的禁製真的沒有再次發作。
有了經驗,他自然也大膽起來,於是老實的將另一個答案也說了出來。
據他交待,當晚牢頭正在喝酒,他趁其不注意,彈出一滴千屍毒,混進酒水之中,獄卒將酒喝掉之後,隻要一運功,千屍毒就會發作,順著真氣運行的方向,流遍他的全身,最終直抵心脈,使全身經脈盡斷,從外表看不出任何他殺的痕跡。
“好狠毒!”有人在台下低語,帶著厭惡之情,顯然,這樣的做派讓黎家人很是反感。
屍仲倒沒有理會場下眾人的情緒,隻是抬頭看著高台上的台上長老,開口道:“黎家長老,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問。”
“我很好奇,千屍毒殺人於無形,根本不會留下絲毫痕跡,你們是怎麼判斷出人是我殺的呢?”
這個問題讓台上的太上長老一愣,隨後諸位長老齊齊看向場下的黎昌。
“因為我!”黎昌走上台前,平靜地看著屍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