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根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工,人長得很憨實,一張車票就飛到城裏工地。喜根好不容易熬到年底,林老板卻卷款玩起“失蹤”,這可就急壞了喜根。都說城裏包工頭沒良心,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假。
別的農民工見要錢沒戲了,湊張車票各自回家了,但喜根卻不信這個邪,他一定要把工資款給討回來。他就不信,這個老板有翅膀,能在這個城裏消失。
打定主意,喜根就跟工友借了四百塊,還打探到這個老板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一家“好客來”的發廊。這一家裝修得有模有樣,粉紅色的燈光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喜根人雖憨,但知道那地方就是**場所,隻能躲在門口盯著進出的人。
還別說,功夫還真不負有心人。喜根在外麵凍了好些天,還真逮到老板,隻見他鬼頭鬼腦走到發廊門口,警惕看看周圍,喜根趕緊把頭給縮了回去。
喜根走到發廊門口,考慮到底是要進去還是不要進去。這個時候,有兩個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小姐走了出來:“先生請進,請問先生您要洗頭洗臉還是要捶背,我們這裏的服務項目最全啦……”喜根心想,也好,借機進去看看。
進去後,喜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摩女按在座位上。喜根看見老總和另一個女的走到後麵,他估摸著是去洗頭了,也就放鬆警惕。
按摩女麻利地為喜根洗頭洗臉加捶背,期間,她不斷暗示著,自己除了洗頭洗臉外,還可以進行其它特殊服務。
就這樣攀談了二十多分鍾,喜根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慌忙跑到後麵去,一下呆住了。狗日老板肯定認出了喜根,故意讓按摩女拖住自己,然後再從後門跑掉。
喜根狠狠往地上吐了口痰:“媽的,讓狗日的耍了。”喜根結賬付費的一瞬間,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與其這樣憂鬱地度過一個孤單的夜晚,還不如找個人陪伴。
“嫖娼”這個詞,在喜根的腦子一閃而過,他忽然間也為自己的這個墮落念頭感到驚訝。但他馬上釋然了——當了這麼久的好男人,就讓自己生平做一回壞事吧!這個自我安慰給了他極大的鼓勵。
價錢很快就談好了,喜根用200元把一個按摩女包夜,帶著她到一家旅館開了房間。當天晚上,喜根與按摩女發生了兩次性關係。第一次還比較小心,使用安全套,但第二次,放縱的心態麻痹了他的心靈,當然也帶有一股僥幸心理。
這一夜,喜根心情感覺格外愉快。盡管喜根身上隻剩下一百多塊,但足夠讓他在城裏找到另外份謀生的活了。經過無償獻血點時,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從沒有獻血過,不如慷慨一回,也讓自己重新開始。
很快,喜根在城裏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廚房幫工。日子很快就好起來,但是忽然一天,喜根接到了血液中心的工作人員通知:他的血液出現了問題。
“我的血液到底出現什麼問題?”在去血液中心路上,喜根嘀咕著。
然而在報告單上的文字讓喜根頓時屏住了呼吸:HIV呈陽性。這不就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艾滋病”感染的診斷麼?這怎麼可能?喜根一瞬間入遭電擊。他以為自己眼花,又認真地對了好幾遍名字與血型。的確,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自己的名字呀。他拿著血檢結果,走出血液中心大門,他想死掉算了。
麵如死灰的喜根走到護城河就想自盡,但轉念一想,今天算是好人當到頭了,這一切都是林老板惹出來的,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
想到這裏,喜根從菜市場買了一把刀,別在腰間到處打聽林老板的下落。幾天尋覓,也沒有林老板消息,身上的錢都花光了。俗話說得好:餓漢歹念頻升起。
喜根心想,既然想當壞人,不如幹脆當壞人當到底。他轉悠到了那個“好客來”美發院門口。等了老半天,也沒見什麼人出來。可這月色卻是越來越暗了。
突然,從按摩院裏走出來一個女人,喜根定神一看,自己就是讓這個女人給禍害了的,好,老子今天就搶你了。
喜根用刀把女人給劫持到了暗處,女人嚇得連連求饒:“大哥饒命,我把錢給你。”他拿錢轉身就跑,瞬間消失在黑夜裏。有了錢,喜根也就有了立身之本。
錢來得快,去得也快。林老板還沒有找到,喜根身上的錢又花光了。這回該怎麼辦呢?還是跟上次一樣,隨便找個人搶劫一回?
忽然,喜根的眼睛就停在了幼兒園門前一輛豪華奔馳上。車裏麵有一個漂亮女人,此時有個小女孩從幼兒園裏跑出來,上了這輛車。他腦子閃過兩字:綁票。
說幹就幹,好幾次,喜根總在那裏等,可是那車主人總是早早就在門口等,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喜根沒有下手的機會,不過,機會最終還是讓他給等到了。
這天,喜根瞧見女孩一個人站在路旁,就走了過去,謊稱是女孩家長的朋友,她媽媽有事要出差,讓她到喜根家住幾天。
女孩子跟喜根相處很愉快,他們就住在市中心租來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