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裏的時候,舒讓曾經問過山裏的獵戶,得知現在大約是是中平5年的時間。
中平五年,那就太好了,曹操還在洛陽,何進還沒有身亡,大漢帝國雖然病入膏肓,被宦官,外戚,黨錮之爭,黃巾之亂弄得烏煙瘴氣,但是好歹的,現在董卓還沒有入京啊!
妖星還沒有出世,那就太愉快了。大漢帝國還是有救的,至少,他可以先在繁華的洛陽城幸福的生活一段時間啊!
所以,舒讓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進入洛陽,若是舒讓知道董卓已經入京,他是打死也不會來這裏的。
但是現在呂布的出現,還有曹操刺董失敗的消息,讓舒讓有些明白了。
尼瑪,合著董卓已經進京了。自己還好像被曹操那個“逆賊”給株連了,這算什麼事情啊喂!
拜托,再不濟也給新人一點發育的時間好吧!一出來就要我單挑大龍,老天爺你有點良心好不,能不能有點愛心,我還是祖國的花朵呢!鴨梨山大啊!
“曹賊一黨,人人得以誅之。”
數十名黑甲騎士將舒讓重重包圍,刀戟加身,火光熏暈,將整條長街籠罩,壓迫著中央的少年。
火把照耀的通亮透徹,舒讓也有幸欣賞到西涼鐵騎的森嚴氣度,的確如傳聞當中一般,氣度森嚴,即使遠隔數尺,也能感到一股英氣,逼麵而來。
被西涼鐵騎重重包圍,舒讓的心中頗為不平。沒想到驅逐了老鼠,引來了一群餓虎,讓他有些料想不到。
“你是魔教賊人?”
端坐在火紅赤兔馬上,呂布漆黑如夜的眼眸,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下方孱弱的少年,忽然有些好奇的譏笑道。
魔教?納尼!聽呂布所言,舒讓大腦微微當機,有些不明所以。
“當然不是!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少年罷了!隻因露宿街頭,被小偷覬覦,無奈之中,方才呼喊救命,請將軍明查。”
見呂布沒有一擊把自己打死,反而好像被自己身上的某個地方吸引,舒讓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清理思緒之後,他用最簡單的話語,將這個誤會盡力的解釋下來。
在火把的光芒照射之下,眾人見眼前的少年,儀態從容,溫文儒雅,倒是頗有漢家風範,讓人心生好感。比較辣眼的則是舒讓頭上的短寸平頭,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數百年以來,漸漸壯大丶特立獨行的魔教賊人勢力。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之,孝之始也。這是一個通行天下的準則,在當今這個時代,膽敢如此叛逆的短發出行,恐怕也隻有傳說中十惡不赦的魔教賊人了。
他們卻是不知道,舒讓自現代而來,短發平頭,就是他那個時代的標配,再正常不過。
“北域不夜城,南海琉璃宮,魔門六道當中,你是何門何派?”
寒芒更進一步,呂布方天畫戟刺進舒讓的眉心,鮮血淋漓,臉上卻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咬牙切齒。
不等的對話也讓舒讓的心中升起一絲不耐,兩個人說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好嗎!
“我隻是一普通的教書匠罷了!既不是你所說的魔教賊人,也不認識什麼曹操,其他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尖銳鐵器刺入眉心,劇烈的疼痛讓人想要發瘋,舒讓牙齒咬著嘴唇,拚命的讓自己發出最後的理智之聲,不讓瘋狂將自己淹沒。
尼瑪的呂布,我隻是初來乍到啊!什麼都不懂的。什麼魔教賊人,什麼琉璃宮,不夜城啊!你以為這是武俠劇嗎?拜托大哥,能不能不要那麼扯淡,這明明是曆史劇啊!混蛋...
雙手緊握,指甲刺進手掌當中,流淌出紅色的鮮血,將舒讓食指上的銀白指環侵染的通紅,宛如他此刻的心境,痛不欲生。
“嗚~”
靜寂的黑暗天地間,忽然響起一陣威武雄壯的牛角長鳴,如潮水般的將整個帝都籠罩。
“溫侯,幕府聚將!”跟在呂布身後的黑甲騎士,神色肅穆的側盼道。
所有的西涼鐵騎也都愣住了,西涼軍久為邊軍,如今深處帝國首府中心,可謂龍潭虎穴,步步殺機。不知道此時的洛陽城中,又發生了何種大事,方才令董卓深夜之中,召集眾將,緊急議會。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本大爺就給你一個痛快好了,嗬嗬。”
牛角轟鳴之間,見舒讓一問三不知,呂布眼眸為之一寒,心中有了決斷,道。
銀光閃爍,寒芒逼人,呂布方天畫戟一柱擎天,高高舉起,眼看就要斬落。
肅穆的軍陣之中,一片肅殺之意,惟有枯黃的秋草和西涼軍的黑水旗幟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曳,讓中心的少年心神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