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無事,畢竟對方隻是發來一個警告,並沒有加害的意思,所以一晚上吳歡三人睡的到也踏實。
第二天,吳歡並沒有急著去找山上的那夥山賊,而是很早的就來到了韋恩的房間。
吳歡先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向韋恩說了一遍,聽的韋恩一直緊鎖著眉頭:“看來神女像的丟失跟這夥山賊肯定有關係了,那麼各位準備什麼時候去找那夥山賊?”
吳歡並不著急應允,他說到:“這個先不著急,反正山賊一時半會也不會跑,不然也不會給我們發出恐嚇信了。現在我想先去見一下當晚的守衛,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韋恩聽了吳歡的分析,點了點頭:“恩,這麼說也沒錯,那咱們先去見下盧卡斯,他就是當晚的守衛,現在還在關押中,請各位隨我來。”說完,便帶著吳歡他們走出了房間。
雖說是關押,但是形式卻很特別,隻不過是在盧卡斯的住處派了兩個村民看守而已。兩名守衛見到村長帶著人過來了,連忙行了個禮,然後便將眾人讓進了屋內。
屋內的擺設很普通,除了一張長木桌,兩把椅子,一張石床之外,便不再有什麼別的東西,房間的采光本是不錯的,隻不過現在窗戶上也加上了鐵欄杆。在石床上坐著一個年紀看起來跟吳歡他們差不多的年輕人,他的手上跟腳上都加上了枷鎖,此刻他正低著頭,無精打采的看著地麵。看來這個人就是盧卡斯了。
眾人進屋未等開口,盧卡斯先說話了:“村長,我知道我疏於職守,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請您處置我吧,任何刑罰我都接受,哪怕是死刑。”
語氣中充滿了自責跟失落。韋恩歎了一口氣:“哎,盧卡斯,事情也不能全怪你,雖然你也有錯,但還罪不至死,就算把你處死了,神女像也回不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幾位傭兵的問題,並祈禱他們早日將神女像找回吧。”
盧卡斯似乎沒注意到還有別人進來,他連忙抬起頭來看了吳歡一行人幾眼,眼神裏帶著一絲的驚訝,一絲的恐慌,最主要的是,還帶著一絲的希望。
吳歡這才看清楚這個年輕人的樣子,雖然披頭散發的,但還是掩不住他那股屬於青春的朝氣。
盧卡斯看了一會說道:“哦,原來村長請的傭兵已經到了,求你們一定要找回神女像,有什麼能用上我的地方,我一定拚命去做!隻要能找回神女像!”
盧卡斯說話的時候,很激動,手舞足蹈的,震的枷鎖鐵欄“嘩啦啦”的直響。
吳歡看著綁住盧卡斯的枷鎖,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這不是他關心的,他說到:“你就是神女像丟失當晚的守衛吧?”
“正是”盧卡斯迅速的回答著。
“能不能向我講述一下當晚事情發生的經過?越詳細越好。”吳歡直奔主題的問到。
盧卡斯簡單的回憶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到:“當晚是我負責守衛祠堂,我像平常一樣吃過晚飯之後,就去祠堂等候,時間到了之後,我就鎖上了祠堂跟大院的門,然後在門外站崗。因為一直以來村裏的祠堂都沒發生過意外,守衛的工作無非也就是在風暴來臨的時候給祠堂加上木樁固定而已,我看當天晚上不像有風暴的樣子,所以精神也很是放鬆。可就在半夜的時候,突然有幾個黑影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我當時一驚,連忙拔劍禦敵,可是對方身手太快,我剛拔出劍的時候,就被在脖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當時我被打的神誌不清,但還有意識,他們從我身上取下了鑰匙,打開了鎖,我意識到他們可能是要盜取神女像,於是拚了命的站起來去搶奪,在屋子裏,我跟他們打了起來,但是沒幾個回合,我就被他們製住了,這次是徹底的被打暈了。最後,當我醒來的時候,神女像已經不見了。”
盧卡斯描述的很詳細,細節都考慮到了,吳歡聽到這裏,有些疑惑的問到:“按你這麼說,盜取神女像的是一夥人,而絕對不是什麼魔獸了,對麼?”
盧卡斯點了點頭:“這個我敢肯定,雖然有些魔獸也會幻化人形,但是從他們的身手跟裝束來看,絕對是人類。”
吳歡點了下頭,心中的疑惑似乎有些眉目了,但他還是不敢肯定:“你有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沒有,他們一共五六個人的樣子,都穿著緊身的夜行衣,也都蒙著麵,我沒看清楚他們的樣子。”盧卡斯繼續回答著。
吳歡其實也早就想到了對方既然是來盜取,肯定會做好偽裝的,他這麼問隻不過是想確定一下,吳歡繼續問到:“那麼對方跟你交手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武器?”
盧卡斯聽到這裏,搖了搖頭:“當時我被震的神誌不清,連看人影都是模模糊糊的,更沒看清楚對方用的武器了,隻覺得是劍一類的利器,不會是鈍器。”
吳歡這下明白了,為什麼當初韋恩看到刀痕的時候會懷疑,也明白了為什麼房間內的柱子上會平白無故的多出一道刀痕,那是跟盧卡斯打鬥時候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