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越聽越覺得別扭,心裏暗想:“沒理由啊,親衛軍地位按理說不低啊,那可是保護王都畢靈城的軍隊啊,聖皇的親屬部隊,怎麼一個小小的將領就敢這麼放肆?”艾瑞斯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然而吳歡卻懶得管這些問題,他現在隻關心神女像的問題:“好了好了,你們想講故事改天吧,我們來這裏不是抓你們的,事先我們也隻知道你們是山賊,所以你們是不是逃兵跟我們都無關,我們來的目的,是想讓你們交出神女像!”
碎胡子一聽不是來抓他們的,神色好看了些,但聽到“神女像”幾個字,神色又變的有些疑惑:“什麼‘神女像’我都沒聽說過。”
對於這個回答,吳歡並不相信:“你們來這裏怎麼也有一年多了,平日裏也是靠勒索赤潮村的村民為生的吧?難道你們會不知道赤潮村的聖物就是‘神女像’麼?撒謊都不會啊?趕緊交出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可是碎胡子並不吃吳歡這套,堅定的說到:“我為什麼要知道赤潮村的聖物是什麼?我們兄弟幾個除了過幾天去村裏搶點食物之外,並沒有跟村裏的人有過多的交往,你憑什麼就一口咬定是我們偷的?
吳歡見對方死不認賬,他慢慢的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一柄砍刀,這正是剛才山賊們使過的:“我們在祠堂內發現了一個刀痕,從刀痕上分析,正是你們所用的刀砍出來的,這樣你們還想抵賴麼?”吳歡有著自己的理由,說話當然理直氣壯。
碎胡子見吳歡不依不饒,也是十分氣惱:“我們說沒偷就是沒偷,別忘了我們也是軍人,做過的事情不會不承認的,不信你們可以搜我們的山洞!”
“你們現在不是軍人了!是賊!”說這句話的不是吳歡,而是艾瑞斯,艾瑞斯從小就渴望當一名軍人,他一直以軍人為榮,但眼前卻真真實實的擺著幾個逃兵,這讓他怎麼也接受不了。因此,說話一點餘地也不留。
碎胡子聽了艾瑞斯的諷刺,不但沒有反駁,反而暗淡了下來,片刻之後,他小聲的說到:“好吧,我們現在不是軍人了,但請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偷過,我們並不知道那個神女像是什麼聖物,也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或者值幾個錢。你們去搜吧……”說完自顧的站到了一旁,讓開了一條道路。
話說到這裏,吳歡也覺得沒有搜的必要了,畢竟他知道那個神女像的確沒什麼值得他們偷的理由,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進去搜索了一番,結果是一無所獲,山洞裏,除了一些簡單的衣物,就是些魚幹之類的食物,再有就是一些破損的武氣,其它的就再沒有什麼了。
出來之後,吳歡向艾瑞斯擺了一個“沒戲”的姿勢,告訴艾瑞斯裏麵沒有,艾瑞斯見吳歡沒有收獲,他想了一下,對著碎胡子一夥人說到:“我們雖然沒有搜到,但這不代表你們沒把它藏起來,現在我希望你們用曾經軍人的身份發個誓,證明你們真的與此事無關,請注意,不要再次玷汙了軍人的名號!”艾瑞斯說的義正言辭,一點客氣都沒有。
碎胡子想都沒想,直接將左手斜放在胸前,這是王朝軍人的標準禮儀,他帶著自豪的口氣說到:“我以王朝親衛軍的身份發誓,我們不曾偷過赤潮村的神女像,如果偷了,我們將永遠失去軍人的榮譽!”
這個誓言發的很毒,身為一個軍人,一直引以為傲的就是榮譽,但此刻用在逃兵的身份上,也不知道對不對。
但是艾瑞斯很相信這個,他見對方發了如此毒誓,沒有在對他們說什麼,而是走到了吳歡身邊:“歡,看來真的不是他們偷的,我想這件事還得繼續查下去。”
吳歡,點了點頭說到:“我看也是,但別著急。”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這張紙正是那張帶有錯別字的恐嚇信,他將紙交到碎胡子手上:“你再看看,這張紙條,你們認識不?是不是你們的人寫的?”
碎胡子看到紙條上寫著“少管鹹事”,頓時有些氣惱又好笑:“哼,別侮辱我們,要知道,身為一個親衛軍,又怎麼可能寫錯別字呢?太玩笑了吧?!”
其實吳歡早在得知他們是逃兵的時候,就想到這個不會是他們寫的,現在也隻是求證一下,他不想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就在這時,碎胡子突然說到:“咦,這紙是‘水痕紙’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這裏可是海邊啊。”
吳歡突然聽到紙上居然還有文章,心中頓時覺得發現了什麼,他連忙問到:“這‘水痕紙’有什麼不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