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吳歡正發愁要何去何從,突然那個侍應追了過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到:“三位請留步,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城主大人想留幾位在此留宿,大人說關於沃爾金的事,要慎重考慮一下,需周密安排才能有所行動。”
吳歡不明白這城主還有什麼打算,但就眼下來看,好歹也找個住處,在此住下也不錯。於是便應了下來。
夜間,即使吳歡和艾瑞斯連續折騰了一天一夜,但卻也無睡意。他們都在回想著一些問題,珀最後罵出來的那幾句話,好在城主沒有回答,一旦回答出來,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呢。有時候真相遠比謊言更加危險。
但不管吳歡現在怎麼想,都無濟於事,一切還要看這個城主最終用什麼態度來處理這件事,自己隻能聽憑安排……
另一邊,在吳歡他們離去之後,城主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顯得精神十分萎靡不振,他使勁擰了擰太陽穴,同時向身後問到:“沃爾金去金烏海灘有多久了?霞霏鎮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聽到問話,後麵一個保鏢回答到:“大人,沃爾金已經經營一年有餘,據屬下的了解,如今的金烏海灘已經麵目全非,別說最美的日出了,就連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至於霞霏鎮,由於汙染和不明病例的原因,已經幾近死鎮。”
城主越聽牙齒咬的越近:“罪孽啊!哎……如今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趕緊派人連夜去通知沃爾金,讓他該收斂了,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我就算魚死網破也要給他顏色看看!”城主顯得萬般無奈,做出決定之時,又義憤填膺,這當真讓人很難理解其中的玄機。
一個保鏢得到命令後立即應承著去辦了,待他走出房門之後,另一個保鏢才問到:“大人,那這三個青年要如何應對?”
城主仰望著天花板:“呼……拖!拖住他們,年輕就是太熱血了,什麼事都要在瞬間弄出個分曉,但這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哎……總要給沃爾金一些時間來收拾爛攤子,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先拖住這幾個青年吧,省的他們再驚動更高層。這樣恐怕就鬧大了。”
“他一定會拖住我們的!”吳歡斬釘截鐵的拍著桌子說到:“哼,艾瑞斯你信不信,他現在肯定找人去給沃爾金通風報信了,好讓沃爾金把有力的證據都藏起來,他再拖延我們一陣子,之後就算大張旗鼓的去調查也半根毛都找不出來了。”
艾瑞斯微微點頭,也沒什麼底氣去反駁,隻是小聲的說到:“可是……歡,我總覺的這個城主大人並不像那種自私自利、中飽私囊、仗勢胡為的人啊?會不會是哪裏我們弄錯了呢?”
吳歡使勁搖著食指:“NO、NO、NO事情都這麼明顯了,怎麼會是我們弄錯了呢?這個城主表麵上道貌岸然的,背地裏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鬼才知道,我都敢用腦袋擔保,他絕對不可能和沃爾金一點兒貓膩都沒有。”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聽吳歡這麼說,艾瑞斯也放棄了最後一絲辯論的勇氣,畢竟眼睛看到的一切對吳歡的言論太有利了,不得不投降。
“還能有什麼辦法?既然都趟入這水中了,那隻能按照別人的風向走了。但願他別拖的太久了。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看珀的了,有他在強行要求我們離開也不是不可能。”吳歡把最壞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
第二天,城主在白天的時候一直沒有搭理吳歡他們,不過飲食倒是照顧的很周到,直到晚上的時候才匆匆的召見了一下,傳達的大概意思,無非就是這件事已經深入核實了,現在正在調查中……但這些明顯都是廢話。吳歡倒也沒當麵說什麼,隻是裝著很滿意的樣子點著頭。
第三天,依然如此,白天好吃好喝,到了晚上,又和吳歡他們說了些場麵話,什麼已經引起了重視,會盡快得出解決方案……吳歡依然不做聲,就當看戲。
第四天,這一天,吳歡顯得沒那麼聽話了,在吃過晚飯之後,他便開始做著一些準備工作,這也惹得艾瑞斯和珀的注意。追問之下,吳歡坦白的說到:“我想,在我們第一天見城主之後,他就應該派出人而去聯係沃爾金了。如果沒算錯的哈,按照路程和效率來看,今天那個人應該回來了,我倒要聽聽他們究竟會說些什麼,總聽那些騙小孩的話,耳朵都遲鈍了。”說著,吳歡將衣服弄的很是輕便,旖旎交給了艾瑞斯,連同身上掛著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包包都卸下來了。又準備夜探……
入夜,還未等城主慣例式的召見,吳歡變悄悄地潛伏在了一旁,靜靜的注視著看有沒有人會進出城主的辦公處。果然,就在夜色更深一份的時候,有一個看起來很疲憊的人出現在了視野裏,這個人和門衛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便獨自走向了大廳,如此輕車熟路,必定是經常進出的人,想必就是城主派出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