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腦中滿是驚駭,他是劫血盟的人,冤家路窄還是其他原因?不過總歸都不是一件好事。不過聽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倒像是知道他們在這裏,也不知道現在千語花他們有沒有事,有沒有像自己一樣也碰上劫血盟的人了。
想著想著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還沒說話。那人又道:“果然就隻是一個小鬼頭而已,不敢嗎?”
那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這才看到他的臉,十分俊俏,身材修長,恰是女孩喜歡的那種類型。可能是因為嫉妒的心理,突然被他看輕,心裏一股熱血衝腦,屬於男人的自尊使腦袋一熱,就答應了下來。
那人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的繼續說道:“這裏還有三隻喪屍,我們就來比比看誰獵殺的多,先殺兩隻者獲勝。”
張允心道這人原來求勝欲望這麼重,爭強好勝,肯定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隨即想起,話說劫血盟的人,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就連胖子這個候補隊員都不是。
剛想說話,那人又打斷他,道:“規則:不能用武器,必須赤手空拳,還有必須蒙上眼睛。誰先扯下眼罩,也算輸。”
張允心裏直罵,這人是有習慣打斷別人話似的。隨即又是一驚,猛地看向那人,心道不好,恐怕落入他的圈套中了。
不過他怎麼知道這裏還有三隻喪屍,難不成這人能感知一切嗎?對於超能力,張允是不敢恭維,幾乎什麼都有,堪比神仙。
聽他說起的比賽規則,敢情這人還是個變態。定的這些都是什麼狗屁規則,不能用槍倒也罷了,他娘的居然還要蒙上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到時一拳打過去,真如肉包子打狗,直接塞喪屍嘴裏去讓他咬,那在喪屍界就是千古好人了,和佛祖割肉喂鷹同檔次!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總不好聽見規則之後立即反悔,於是心生一計,心裏暗喜。臉上不動聲色,說道:“好!那就開始吧!”
那男子又是一聲冷哼,不屑的看著張允,看得張允心裏直發毛。他反手將門關上,然後拖了好幾個狹長的架子堵在門口。淡淡的說道:“比賽未完,誰也不能出去。”
張允心頭一震,直罵這人他娘的難道還能看破別人心裏所想?剛剛自己想的都讓他知道了不成?
其實剛剛張允的計劃就是趁他蒙上眼睛去找喪屍的時候,就偷偷摸摸從這裏出去。等和胖子他們會合之後,管他什麼劫血盟呢,打了再說。
看上去這人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還不知道這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種?怎麼感覺什麼都會一樣。如果貿然和他扯破臉,很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現在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想著剛剛被喪屍嚇得屁滾尿流,心裏就是一陣發毛啊。既然蒙著眼睛打喪屍是不可能的,那難道躲還不行嗎?
那人隨手從旁邊的衣服上扯下兩根布條,一根淩空甩了過來,隻見一陣風迎麵吹來,然後就發現布條飄在張允麵前,一抓便抓住了。
看著手裏的布條,張允就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這人真的很強。剛剛的風是怎麼回事?這四門緊閉,窗戶也沒開的地方,怎麼來的風?還恰好把布條也帶過來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的能力還有風,禦風。
隨即兩人都蒙上眼睛,瞬間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一時間張允隻覺冷汗直冒,這衣服完全不透光,本以為還能隱隱看見一點模糊的景象,可卻不然,根本什麼也看不見,僥幸看來是不可能的。
此時就像一個瞎子,恐怕還比不上瞎子。因為瞎子已經適應了眼睛看不見,而練就了一雙好耳朵。可他,耳朵還是平常一樣的耳朵,眼睛卻看不見了。想起那人說的這裏麵有三隻喪屍,簡直要了他的命啊,心裏亂作一團,變成一團麻花。
“準備好了就去找喪屍吧,率先破二為勝。我可不會讓著你。”那人帶著些許笑意說著,似乎很是興奮。
張允心裏暗罵,心說這人真是個變態,這時候竟也笑得出來。不過又想起這邊架子下麵就有一隻喪屍,也不知該不該過去打。過去的話,這看也看不見,別真成了喪屍的開胃早餐了。不過去的話,那肯定是會輸的。不過比起輸贏來說,還是生命最重要。
衡量一番,理智讓他開始遠離原地,果然就在他循著架子離開的時候,那倒在架子下麵的喪屍已經爬了起來,嘴裏發出喪屍標誌性的叫聲,衣服的衣架在架子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已經發現他了。
張允看不見,聽得是心驚肉跳,後背發涼。不過還好,他很快就想到辦法了,暗歎一聲誇自己聰明之後,就彎下腰去。喪屍高出架子一個頭左右,如果自己彎著腰往前走,那它就無法知道自己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