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作一步,衝到門口,這才發現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剛剛離得遠,而且們還是偌大的一整扇,竟然沒看出來。將門又拉開了些許,叫了千語花和胖子一聲,就往外走去。
可還沒等後腳跟出來,就傳來胖子的聲音,分不清從哪傳來,但語氣十分急促。“小心,手在門口!”
張允一聽立馬就退了回來,雖然不知道胖子他們碰見了什麼,難道那女人這麼厲害,竟然敢和手拿衝鋒槍的胖子對陣?但看這情況,執行總是不差的。手裏的槍透過打開的縫指著門外,同時也隻等門口突然出現那女人的身影,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梭子劫彈招呼她,縱然再邪乎,也給她收拾的服服貼貼。
然而就在這時,自己的褲子好像被人拉了拉,而且力氣還不小。因為張允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生怕自己一個疏忽,導致了危險產生,所以根本看不到身下的情況。心裏不由納悶,自己身邊隻有小惠呀,她沒事拉我褲子幹嘛?心說要不是穿著牛仔褲,係著皮帶,這麼用力的一扯,我的乖乖,可能要給她把褲子扯下來。
“沒事的,小惠,有我在呢,沒誰能欺負你。”張允目不斜視,嘴裏對小惠說道。
小惠雖然心裏暖呼呼的,不過也不由奇怪,張允為什麼突然又說一遍,是怕自己擔心嗎?想著心裏就不由更加激動開心。
可還沒等她的笑容足夠甜美燦爛,大腿上突然傳來一陣奇妙的觸感。是他嗎?難道他也喜歡我?想著渾身一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分不清是興奮還是享受?不過想起千語花,又覺得可能對不起她。
等她思緒從曖昧中掙紮出來的時候,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張允對千語花情深意重,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而且他此時雙手端槍,哪來的第三隻手摸她?
想到這裏,隻覺得頭皮猛地一乍,後背發寒,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不敢卻又不能不低頭去看,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一聲尖叫,分貝之大,簡直要把張允的耳膜給震破。
張允本來就處於神經緊繃狀態,被這麼一嚇,槍就走火了。劫彈呼嘯著飛向前方,一連串的槍聲在寂靜的村莊顯得格外刺耳。好不容易才鬆了手,槍聲停了下來,不過彈匣裏的劫彈也幾乎告盡了。
趕忙回頭去看小惠出了什麼事,還沒看到小惠呢,隻覺腳脖子一緊,隨即左腳猛地被一股巨力牽扯。實在是猝不及防,這一下子張允身體失衡,就要栽倒。還好倒地的一刹那還算清醒,雙手鬆槍,死死的抓住了門把手,才沒至於摔倒。
同時卻也看清楚了那究竟是什麼一個東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胖子說的話並不是自己理解錯了,而且這理解有誤,意思也是截然相反。他說的並非是‘守’,而是‘手’。心裏不由的問候了胖子老母好幾遍,心說他娘的說話都不會說,說個‘手在門口’,隻要是一個正常人,不明情況之前,聽見這樣的話,都會以為是要‘守在門口’。誰他娘的會想到,竟然是一隻‘手’在門口呀。
小惠坐倒在地,臉都綠了,驚恐的看著還抓在張允腳脖子上的‘手’。
說那是一隻‘手’,卻又不怎麼像。表麵上一層一層猶如魚鱗一樣的甲片,看上去更像是一條蛇,卻沒有眼睛嘴巴。不過他娘的‘手’怎麼能自己溜達呢?還能扯人褲子抓人腳嗎?色成這樣了?
想總歸是想,此時如果再不采取什麼行動的話,估計能被這隻‘手’玩死。可腳踢在上麵,它非但沒有影響,還把自己的腳給磕了。
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隻聽腳下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一個圓溜溜的盾牌砸在自己腳下的地麵上,入地三分。張允馬上就感覺到了腳上的‘手’消失了,急忙跑過去將小惠扶了起來,問她有沒有事,她搖頭表示沒有。不過臉色慘白,目光顯得有些呆滯,顯然驚魂未定。
然後就看到千語花和胖子走了過來,胖子老遠就在罵:“他娘的都說了手在門口,手在門口,你怎麼就不聽呢?”
張允被他說的火起,轉頭看著他也罵:“你他娘的那叫什麼話?客家話被你說什麼樣了?手在門口,誰他娘的知道你說的是哪個‘shou’,媽的你還有臉來說我。”
小惠看張允真火了,忙打圓場,道:“胖哥,其實這話誰聽了都會以為是要守在門口,這不能怪張哥。對了,胖哥,你們看到什麼了呀?等都不等我們就走了。”
千語花也對胖子意見很大,氣衝衝的罵了一句,就轉頭看向門外的道路,看向遠處那神秘可怕的林子。
胖子火大,不過不好對著小惠發作,就把剛剛簡短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在樓上,張允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胖子和千語花也看到了。胖子反應極快,和千語花對視一眼,兩人匆忙下樓,就往門外追去。他們追出來的速度很快,但也隻看到那女子速度更快,身如鬼魅,幾乎眨眼就消失在了林子裏麵,一路上奇香無比。
雖然看到門口有隻‘手’在溜達,不過他們無暇再管,還想去追那女子。結果還沒走出幾步,也撞見了那種‘手’,而且足有四五隻,胖子被那東西絆了一跤,所以才開的槍。等門口這邊傳來張允的叫喊,胖子這才想起門口也有,就在在那邊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