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沒有時間去埋怨胖子,張允第一時間把礦燈給關了,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出。
宜安芳說這是夜妖子統稱的夜衛軍,負責夜間巡邏,白天的稱為妖衛軍。肯定是剛剛胖子的聲音太大,結果被聽見了。
腳步聲很迅速,很快就深入了林子中。士兵們點著火把,小心翼翼的往前搜索,每一步都十分謹慎。一是怕天幹物燥,點著林子。二是情況未明,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橫衝直撞。
聽著那些腳步聲逐漸靠近,心跳的跟打鼓似的,這真是對於神經的一種巨大考驗。
真不知道該說巧合呢,還是悲哀。不多不少,來的正好五個。
這裏自然不能用槍,張允已經將匕首翻了出來。千語花也是一樣,‘惡魔之吻’暴露在空氣中,讓這本就寒冷的黑夜更加冰了幾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森寒之氣。
胖子看大家都這樣子,也知道現在是沒辦法,想要退走顯然不太可能,隻能隱藏好,等他們過來一舉暗殺。
時間,好像在這裏被蝸牛拖住了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如此漫長。大家都準備等夜衛軍靠近的一瞬間發難,將其抹殺於無聲之中。
他們隱在黑暗中,士兵們點著火把,就在巡邏員走到距離他們還有兩米的地方。張允身邊的宜安芳突然拍了他一下,他莫名其妙的看過去,卻見她指著自己的匕首。他愣了愣,將手裏的匕首看了看,還是不明所以。
就在這時,宜安芳突然動了。手抓起張允的匕首,身影一閃,就已經直衝士兵而去了。然後,火光搖曳,大家便看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隻見黑暗中一道身影忽地竄起,從三名巡邏員身邊一閃掠過,火光下血花飛濺。剩下的兩名還沒反應過來呢,隻見宜安芳已經一躍而起,雙腳夾住一名的脖子,身體一扭,已經將他的脖子扭了360度。而後,手中寒光一閃,沒入另一名巡邏員的喉嚨。
最後,閃身接過那些火把,又將其全部悄悄放倒在地,以免引起路上巡邏隊的懷疑。
這一係列動作,幾乎隻用了幾秒鍾就完成了。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要和地麵親近了。千語花自問是無法做到,這麼淩厲的手法,而且還是在黑暗的林子裏,隨便一個小小的失誤都能造成可怕的後果。
張允此時隻覺得脖子一陣異樣,想起昨夜被宜安芳夾住腦袋,心說可能是她當時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才並沒有把讓自己變成剛剛那個苦命娃一樣。心說如果當時她生龍活虎,現在……
他都不敢再想象,隻覺一陣後怕,恍然不覺間,後背已經濕透了。
宜安芳招呼他們過來,意思是安全了,然後她就開始脫那些士兵的衣服。
胖子對她剛剛那行雲流水的操作,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豎著拇指輕聲說道:“厲害呀!不愧是花木蘭姑娘,巾幗不讓須眉啊!”說著他又賊笑著看了看張允,意思十分明顯,還裝模作樣的扭了扭脖子。把張允氣的,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宜安芳理也不理他,自顧自的走到一邊已經將其中一名巡邏員的盔甲換上,火光下也分不清具體是什麼顏色。不過自古盔甲一身黑,當然,這是指小兵了。不然,也還有大名鼎鼎的滿城風雨黃金甲。
“你們看到漂亮娘們了?去你個驢蛋蛋的,別他娘的愣在那裏給老子裝死人,待會我直接把你送了往生門。有人就帶出來,沒人也快點給老子死出來。”路上等候的巡邏隊們已經不耐煩了,催促著罵道。
往生門?難道是宜安芳說的那幾扇門嗎?大家看向宜安芳,見她也搖頭,表示不知道。
胖子此時精力卻不在這上麵,指著自己那短了一大截,緊緊勒著肚子的盔甲輕聲罵道:“我去他奶奶的,這小子也太他娘的瘦了。這讓胖爺我怎麼穿呀,人家穿衣服那是風吹褲襠掛燈籠,胖爺我這是衣勒肚皮褲掛襠啊。這也太寒酸了,人家見了還以為咱們小隊軍餉不足呢。”
幾人一看都不禁莞爾,其實大家的盔甲都不合適。除了胖子的盔甲太小之外,就普遍顯得太大,不過腰帶勒緊,也勉強能穿。胖子這個,也沒辦法,隻能讓他受點委屈了。
宜安芳拍了下張允,示意他說話回應一下外麵,不然回引起懷疑。
張允為難的點了點頭,胡亂應了一句:“什麼也沒有,馬上出來了。”
胖子大急,指著自己身上,意思是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這走出去,一眼不就被別人認出來了嗎?
千語花瞪了他一眼,輕聲說都什麼時候了,死馬當成活馬醫,萬一不行,我們把他們全部解決不就行了。
胖子一聽,嘿嘿一笑,點頭說這個好。
“你們他娘的怎麼這麼慢?難不成真他娘的碰到娘們了?怎麼?活兒這麼小,娘們哼都不哼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