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話,張允曆來就非常反感,更何況還是夜妖子的人說出來,更是覺得刺耳。
“是嗎?不過你要的葉子不在我身上,你纏著我也沒用。至於這個傻女人…”
話未說完,背上一痛,還以為有人偷襲,結果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那女人,正一臉凶色地瞪著他:“你在說誰呢?”
張允心想這人既然是妖後派來的接待員,也不能這麼不給她麵子,不然等到了她的地盤,說不定還要被她報複。當即笑臉相對,正要說話,卻被樹妖搶白:“滾你們個驢蛋蛋的,你以為爺爺我不知道嗎?爺爺我就是樹妖,一片葉子,你以為我感應不到嗎?還想騙我?快點交出來。”
那女人一驚,看向張允,表示問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傻女人,你男人騙你了不成?現在知道人心險惡了嗎?跟了你爺爺我,保準給你更多的溫柔,至少不會騙你。”樹妖笑道。
那女人當即就發作了,滿眼凶光罵道:“你也不照照你是個什麼樣?一直爺爺爺爺的叫,他有那麼老嗎?讓你一直叫他爺爺。”
樹妖老臉一紅,頗為惱怒,好像這才明白此行過來的目的。雙手一展,便有兩條巨大的樹根騰空而起,如同兩條巨大的地黃莽朝著張允和那傻女人就撲了下來。
張允一愣,雖然也有些心悸,但是看到‘一寸光陰’如此給自己長臉,倒也不慌。笑道:“這一招已經沒用了,難道你沒發現嗎?”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對張允有信心,還是自己有後招,根本一點不慌,淡定的站在原地。
話說樹根如同巨蟒一般朝張允怒卷而來,來勢洶洶。可就在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空中樹根的時候,腳下啪的一聲巨響,地板碎裂,從腳下鑽出一條樹根,不容分說,還不等張允和那女人有所反應,就已經狠狠抽在張允身上。
這一下,有種靈魂脫離的感覺,身體幾乎就散了架了。腦袋撞在旁邊的花圃上,眼冒金星,頭上已經流下一條血痕,差點沒撞死過去。如果以為這就完了,那就真的太天真了。那女人看了一眼張允,顯然擔心他的情況,但是無奈從天而降的老樹根瞬間已到了麵前。
張允幾乎避無可避,舉起‘一寸光陰’準備最後的掙紮,不成功便成仁的時候。
就在此火石電光之際,那天真女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力氣極大,直接把他提了起來,避開樹根的攻擊。那巨大的樹根落下,把剛剛磕了他腦袋的花圃直接毀於一旦,老樹根入地極深,地麵都劇烈震動著。
那天真女人臉上一改剛才的天真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氣質,和當時宜安芳臉上的表情有點像。然後就是一路狂奔,後腳才離開,就聽見身後傳來石板碎裂的聲音,不用看,肯定是又有樹根長出來了。
那女人邊跑邊說:“這樹妖挺變態的,他的那些觸手真惡心,像章魚一樣。”
被這女人這一形容,回想起來感覺還真是像。不過差點被這女人昏了頭腦,跟她一般傻了。“我有辦法對付他的,你幫我拖住他。”
沒想到話音才落,隻聽一聲鳥鳴,淒涼哀婉。轉眼就看到空中竟然有一隻烏鴉俯衝而下,利爪寒光閃閃,尖喙猶如劍尖,讓人不寒而栗。
張允的神經哪裏受的住這種刺激,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還能不能給人一口喘息的機會,想要使用幻境都根本沒機會。
這鳥難道瘋了嗎?發神經想要墜地自殺嗎?雖然知道它的目的肯定不是墜地自殺,但是看它那一往無前的速度,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呀?這要是撞在人身上,豈不是兩敗俱傷嗎?
那女人臉色一變,叫道:“天哪,這是樹妖的寶寶。”
張允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樹妖的寶寶?這是玩遊戲呢,還是扯淡呀?
說時遲那時快,張允的‘一寸光陰’白光一閃,不偏不倚,直直地刺在那隻烏鴉的尖嘴上。一刹那,光華四射,剛剛還凶狠無比的烏鴉竟然變成了一個蛋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樹妖一看這樣,頓時大怒,一聲爆喝,張允他們四麵八方竟然全都鑽出樹根,猶如一個牢籠將他們困在其中。
不過這怎麼可能困得住此時的張允呢?‘一寸光陰’馬上就能教他做人。不過此時張允也不急,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寸光陰’有這麼好用過。笑道:“我說你這有用嗎?枯藤老樹昏鴉?不好意思,你的昏鴉可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