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旁邊小惠的門前敲了敲門,沒反應。心說難道睡了這麼久了,酒應該早醒了吧。怎麼還睡的這麼死?又跑到胖子門口敲了敲,也還是這樣,好像屋內根本就沒有住人一樣。
他和千語花對視一眼,後者搖頭道:“要不咱們推門進去看看?胖子睡得死,不過小惠怎麼可能睡了這麼久,敲門都沒反應呢?”
張允點頭,而且,周圍的環境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詭異。他是布置幻境的人,對於這種感覺十分敏感。可是這裏是妖後的駐紮地,怎麼可能任由人來施加幻境呢?當即又否定了心裏的想法。
本以為門是鎖上的,結果猛一推之下,才發現們並沒有鎖上,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摔翻在地。
胖子不在屋裏,床上的被子疊得好好的,顯然早已經出去了。可是胖子出去怎麼不叫上自己呢?這人難不成是憋了尿出去方便了?不應該呀,屋內本來就有方便的地方,而且被子都疊好了,肯定是出門了。
又去看小惠的房間,房門也是這樣,一推就開。裏麵的布置都差不多,被子也疊得整齊,甚至看不出她在這裏住過一晚的痕跡。
千語花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看。”
她指著窗邊,又道:“他們房間裏麵為什麼沒有雛菊?而我們房裏就有。這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張允又回想剛剛在胖子房間時,似乎也沒有看到雛菊。難道真和這東西有關係?難道他們出去還把雛菊也帶走了?不對呀!昨天晚上安頓胖子的時候,好像也沒有看到雛菊。
這難道是等級差距不成?張允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答案。這自然是不可能,他們和胖子一起過來,如果還分三六九等,被胖子知道肯定要大發雷霆,妖後肯定不會這麼沒心眼。還是說,他們那房裏本來住的人喜歡雛菊,所以放了一束,而眉月匆匆安頓他們,也沒來得及弄走?
想來想去也是沒確切答案,千語花指了指胖子隔壁的那冷豔女子的房間,示意張允也去看看。張允看了她一眼,有些為難。說實在話,他對於這個冷豔女子,心裏還是十分害怕的。
不過千語花語氣堅決,張允實在沒辦法。隻能走到門前,剛想推門,猛然停住了手,心說萬一那女人在屋子裏,這麼直接推門進去豈不是尷尬。於是先敲了敲門,然後豎起耳朵聽裏麵到底有沒有反應。
也不知是不是和人間一樣由於南北方的緣故,來到這裏後,總感覺要冷得多。
“進來!”裏麵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比現在外麵的天氣還要冷,雖不見人,那股寒流還是襲上後背。
為什麼她在?張允和千語花其實本以為這個冷豔女人可能也不在,沒想到她竟然在屋裏。可是現在門是自己敲的,人家也說了進來,總不能硬著頭皮不進去吧?
索性心一橫,牙一咬,硬著頭皮就推門進屋。
屋內的擺設裝飾和旁邊房間基本都是一樣,冷豔女子坐在桌前,正在喝茶,似乎知道他們要過來一樣,特意在等他們。張允第一眼看到她之後,就轉移視線去看窗口。心裏咯噔一聲,窗口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擺著一束雛菊,安靜地立在花瓶中。
“呃……請問,你知道胖子和小惠去哪了嗎?”張允麵對著她,隻覺壓力山大,話都差點結巴起來。
冷豔女子似乎並不在意他們的話,隻說:“坐吧。你難道不用進來坐坐?順便把門關上。”
千語花在門口頓了頓,看了張允一眼,似乎心裏也沒有主意。張允點了點頭,表示她又不是老虎,難不成還能吃了他們不成?千語花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走進屋內,反手將門關上,坐到張允旁邊,眼睛始終不看那女人一眼。
“怎麼?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們是在夢裏嗎?”冷豔女子一語驚人,讓張允和千語花都是一愣。
“如果我沒有料錯,這應該是夢魘作祟。看到窗口的雛菊了嗎?那是他的標識。你隻需要將這一束雛菊毀掉,夢境自然就會打破,我們自然也就回到現實了。”
張允一聽,心裏先是一驚,隨即又覺得奇怪,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她早已經看透了一切,現在隻等著他們過來,然後帶他們回到現實了嗎?想到她的能力,又不覺得驚訝了。
夢魘,在張允的記憶裏,就像電影裏麵拍的那樣,在夢中殺人的無形殺手。夢是每個人都會做的,夢魘能在千裏之外,進入一個人的夢境,然後將人抹殺於無形之中。此時聽到冷豔女子這麼一解釋,原來夢魘雖然看起來無敵,但隻要找到一個其中他的標識就能輕鬆打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