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就懵了,隊伍裏就胖子手裏一個指北針,現在竟然才被眉月拿到就掉進去了。這女人可真是誤事,現在沒了指北針,暫時倒還不大家一聽,心裏皆是一個咯噔。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蛇有沒有毒,如果有毒,也不知道她自己帶了什麼特效藥沒有。如果她不幸中毒身亡,那就完了,這茫茫沙漠,去哪裏找留生洞呢?雖說沿著河道可以找到留生洞,但是這裏還隻是戈壁灘,河床已經模糊不見了。進了沙漠,那隻能翻沙子找了。
看了一眼她的腳,果然看到小腿上有傷口。不過不是咬傷,而是好像被利刃割傷一樣的傷口。傷口很齊很深,血流不止。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蛇咬傷。
千語花道:“難道下麵有古兵器,被你不小心觸到了,所以不小心劃傷了?”
胖子也走過來一看,表示很有可能。“嗨,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感覺是會出錯的,你當時腦子裏想的東西會嚴重影響你的感覺。”
但是眉月表情堅定的搖頭,說:“絕對不是古兵器,我能夠十分清楚的感覺到那條蛇……”可能是感覺又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於是改口。“我清楚的感覺到它從我腳邊上遊了過去。”
胖子道:“還遊了過去呢?你以為這是水裏呀?肯定是因為流沙帶動古兵器流動,所以你才誤以為是什麼生物。這說不定就是以前荒外村裏的獵人進來沙漠,不小心把獵刀掉這裏了,以前這裏不還是河道嘛,肯定就是這樣。”
張允道:“胖子,別這麼肯定化。我想眉月這麼說肯定有其原因,我覺得有可能是那種蟲子。”
胖子問:“什麼蟲子?那老村長說的那種沙漠裏的老大蟲子?”
張允點了點頭,表示不錯,很有可能就是那種蟲子,這蟲子生活在黃沙下麵的,而且可能和蛇的形狀有些相似。剛才那蟲子剛好在流沙中,從眉月腳邊穿過去,所以眉月才感覺是蛇。
胖子道:“那怎麼不直接咬她?嫌她腳臭嗎?”
眉月本來有些緩和下來的臉色頓時又變得慘白,繼而由於憤怒而漲的通紅,瞪著胖子的眼神如刀,恨不得把胖子千刀萬剮。就連在幫她清理傷口的千語花也渾身一個激靈,手上的力氣下意識的就用大了點,眉月吃痛低呼。
冷豔女子的目光還一直注視著流沙口,似乎想要把掩埋在黃沙下的世界看個透徹。
“很有可能!”
冷豔女子是在回答張允的問題,顯然也是同意張允看法。此時就連她也同意,那幾乎十有八九就是那種蟲子了。
胖子就湊過去看:“大姐,你怎麼看出來的?”
“黃沙下麵有東西在動。”
大家都十分奇怪,難道真被她看到了。
胖子說那是流沙,當時是動的了,你們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好嗎?
不過她隨即就轉身看向前方,似乎剛才劃傷眉月的蟲子已經走遠,危險已經解除了。
“好吧,既然你們都認為是那蟲子作祟。看來咱們現在走路一定要小心加小心了,胖爺我打先鋒。你瞧瞧你,才走了多久,這就出事了。哦對了,你不是說咱們一路走過來,就不會有什麼凶險的嗎?你剛才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都說了那他娘的規定都是些狗屁,你們還不信,還硬要掛在心裏做信仰。現在怎麼樣?信仰破滅,什麼感受啊?”
張允推了推胖子,讓他別說了,趕緊趕路。
胖子頗為不爽的看了看張允,轉頭又看向眉月,眉月眉頭緊皺,看著他。胖子沒好氣道:“指北針啊!”
眉月是真的被胖子這口吻和表情給氣的實在不輕。叫道:“你沒長眼睛啊,指北針掉了,在流沙裏麵,自己鑽進去撿啊。”
用擔心迷失方向,因為古河道的痕跡還能夠看見,所以沿著河床走便可以。可到時候進入沙漠之後,看不見河床的痕跡,肯定得出大事,那就和瞎子在這裏麵穿行沒什麼兩樣。
胖子簡直沒被氣死,瞪著她火冒三丈。不過事已至此,大家就算把眉月罵死那也是於事無補,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眉月由於傷口被處理過後,又服用了一顆丹藥的緣故,那傷口雖然深,但此時已經完全沒事了。剛開始她還不肯服用丹藥,說那是保命用的。可其實在沙漠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一點小傷口會被無限擴大,到時候別搞得整條腿都廢了。她聽了有些動容,又被大家一番勸說,她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