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胖子鬱悶,又安慰說:“這地方忒邪門了,出現錯覺也是情由所原,黨和國家還是能理解的。不過你別自己嚇自己,這時候咱們還是要放鬆,要鎮定。”
胖子一聽心裏就不爽:“鎮定你爺爺,你大爺的自己嚇成什麼樣了,還叫我鎮定。不過你剛才說的也的確有可能,可能真的是火光造成的錯覺。哎哎……你看!”
他突然怪叫了起來,用手電指著一處讓張允去看。“你自己看看,我就說吧,胖爺我怎麼可能看錯呢?”
這一次張允也看到了,剛才在胖子的提醒之下,他的確看到了一個背影,衣袂飄飄。雖然隻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但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人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後麵。
一個人有可能看到的是錯覺,但是兩個人同時看到,這不是幻術,那就是事實。
胖子準備動身過去追,張允忙把他拉住,讓他冷靜點。現在敵暗我明,我們這樣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出事情,還是小心為上。胖子一聽點頭,心裏也覺得張允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明知道那人影躲在哪根石柱後麵,卻不敢過去。此時此刻心裏的那種煎熬,簡直要人命呐,真恨不得什麼也不管,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那石柱後麵,把那人揪出來大問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理智還是占了上風,手電始終照著那根石柱,眼睛死死地盯住。生怕自己一個走神,那人就會從石柱後麵溜走一樣。
“要不,你先扔兩個火球試試?探探路。不過,記得仍準點。”張允本來都已經說完了,胖子都要動手了,結果被張允突然又蹦出的後一句話給嗆得臉色通紅,狠狠地瞪了張允一眼。也不說話,手裏兩個火球已經扔了過去,一左一右,剛好將這石柱左右兩方給封了起來,然後兩人非常有默契地就開始狂奔過去。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往那石柱快速靠近。眼睛死死盯著那邊,根本無暇顧及腳下的路。依稀間,張允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往前又衝出去好幾步這才停下回頭。結果一看之下,險些沒把魂魄給嚇跑了,渾身冰涼,一時間竟然呆在了原地。
胖子走在前麵,見張允突然不動了,往回一看,發現張允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道不好,難不成這突然間就中招了?
忙叫了一聲:“騷張?”
張允還是沒有反應,胖子心中湧起一種極度不祥的預感。看到張允的手電一直指著一個地方,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看了過去。那裏有一支被折斷的手指粗細的棍狀物體,由於鷹眼的光線太強,導致眼睛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胖子看到這裏,心裏咯噔一聲,依稀中感覺不妙。自己的手電光線從張允身上往下垂,隻見張允前方大約一步的距離處,躺著一株花。
在胖子看來,這花似牡丹,卻又似蓮花,具體他也分不清究竟像什麼。片片花瓣色彩各異,五彩斑斕,陡然間再看,卻又變得有些黯淡。花瓣灑了幾片,張允的腳前就有,靜靜地,猶如一個美人。可能是因為脫離了花苞的緣故,這幾片花瓣異常的繽紛多變,時而如血,時而如雪。
舊魘花!胖子如遭雷擊,這個念頭猛然出現在胖子的腦海中。他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瘋癲和死亡。張允難道已經中招了嗎?可是怎麼發了瘋的人還能這麼安靜?難道這是瘋狂前的寧靜嗎?一連串的疑問在胖子腦中彙集,他小心翼翼,戒備著靠近張允。
“騷張!騷張……”胖子走到張允身邊,輕輕拍了拍他。
張允渾身一震,好像中邪後還陽了一般,轉頭看了一眼胖子。這一回頭,胖子明顯感覺到張允的臉色變化,變得十分可怕。雙手猛然發力往胖子身上一推,然後自己也就地一滾,離開了原地。
胖子遭受張允那一推的時候,自己腦海中第一個反應便是張允真他娘的中招了,舊魘花讓他發瘋了。這小子命硬,一路挺到了現在,沒想到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這一推,胖子本來可以躲過,但是張允這樣的變化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根本不知所措。
張允就地一滾,站起來就又往胖子衝來。胖子被他一推一摔,已經醒了過來,心道騷張啊騷張,你已經不是你了,現在胖爺我也是逼不得已,革命的路總是需要有人繼續走下去,你既然已經成這樣了,那就隻能對不住了。盾牌護在身前,他不知道舊魘花瘋狂化的人,會不會也和喪屍一樣有些部位會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