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派山嶽的遠處,羽洛瑩與羽人君還有一個暗影,三人正並肩而立,隱隱約約地出現在風雲派的附近地域。
羽洛瑩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眉頭輕皺,人看上也憔悴了不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凝望著那山門,半晌,才緩緩道:“也不知道小峰,現在怎麼樣了?”
輕紗微微一動,暗影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哀傷女子,幽幽地道:“聖女,你是不是真對他動心了?”
羽洛瑩緊咬嘴唇,沒有回答暗影的問題,而對羽人君道:“父,你想到解救他的術法了嗎?”
羽人君神情淡然,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勸他跟我回魔門,不過你也知道那小子性格倔強,以為父所看,他是不會輕易背叛風雲派的。”
羽洛瑩急道:“還有什麼會比性命重要,不行,看來我要去勸勸他。”
羽人君淡淡一笑,道:“小瑩,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
羽洛瑩一驚,半晌才說道:“父,你胡說什麼?”
暗影的麵容隱藏在她白色的麵紗之後,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但隻聽她的聲音,帶著些許調戲,笑道:“聖女,你就別不承認了。”
羽洛瑩低下了頭,臉上閃過一絲緋紅,過了好一會兒,動作有點忸怩,道:“我不跟你們說了。”說完,故意走快兩步。
羽人君嗬嗬一笑,淡淡道:“小瑩,既然你喜歡那小子,為父也不會幹涉,不過,你要想他活著,最好趁蓬萊修者沒有趕到之前,把他勸進魔門,這樣他就可以避開此劫。”
羽洛瑩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不想再被兩人取笑她喜歡那個人,於是岔開話題,道:“父,聽聞堪龍派有意蠶食風雲派的地域。不如,我們花點資源,看能不能把堪龍派征服,壯大我們魔門的勢力,在正道中埋下一顆棋子。”
“小瑩,這種事情不必你操心,現在魔門已經在各門各派中埋下了棋子,待時機成熟,魔門高層就會擇黃道吉日,攻打正道,從而一統正道!”羽人君臉上依然很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羽洛瑩怔了一下,看了看他,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轉過頭看著遠方的山脈,兩隻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風雲派腳下的一個小城上,名曰小雲城,一處僻靜的大宅子裏,離小沫與暗影緩緩走入,一路之上有人在前恭敬地引路。
這座宅子自然便是天殺組織在小雲城的據點了,也就是在今日,離小沫跟暗雲,來到了這裏。
萬年之內,天殺組織在世間扮演的角色,中立,認錢不認人,而這一次密謀的事情卻是跟利益沒有絲毫關係。
在正道跟魔門之間,唯獨這天殺組織混得風生水起,這些年天殺一直囂張殺人,就靠殺戮取得驕人的成績,就算是一些大門派,也不敢輕視天殺的底蘊。
當聽到離小沫要硬闖風雲派時,暗雲不禁微微皺眉。
他淡淡地道:“小沫,這風雲派硬闖不得,驚鴻葉孤的實力不是浪得虛名的,連我也沒有把握戰勝他!”
“暗雲叔叔,那你說怎麼辦,我不可能看著他就這樣死去。”
此時,離小沫臉上的冰霜已經逝去,換上的是一片擔憂之色。
“隻能潛入了。”暗雲淡淡一句。
離小沫眸光閃動,緊接著跟暗雲商議著怎麼潛入風雲派。
……
許小峰神情嚴肅地坐在自己的房間裏。
這時已是紅霞滿天,柔和的陽光從柴房的小窗處照了進來,灑在裏麵的床邊上,也許是因為空氣中也帶了些壓抑的氣息,在這個房間裏的他神情一刻也沒有放鬆過。
這是個寧靜的傍晚,仿佛一切事物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許小峰的目光,淡然望著窗外的天空,心神被日落的美景深深吸引。
突然,他皺了皺眉,隨即聽到門外響起了緩慢的腳步聲,片刻之後,“吱呀”一聲,門被人輕輕推開。
一粟陽光灑了進來,一時有些刺眼,隻見門口處站著一個身影,沐浴在陽光中。
待到眼睛適應了過來,他的臉色不變,隻見蕭墨愁眉不展,站在門口。
這是兩天來,他除了在房間,就在外麵的小園裏溜達,除了兩天都過來送飯的天舒,這是蕭墨第一次前來看他。
這時他站了起來,正了正衣領,走上兩步,望著蕭墨,道:“師傅,有事嗎?”
蕭墨看了他一會,也沒有應他,慢慢走到床邊,他四處觀望著這簡陋的柴房,心裏升起一個念頭:小峰就一直居住在這種環境中,他也無怨無悔,看來以前是我疏忽,早就應該為他換個房間了,不過現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