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文清可不要在意啊!畢竟我們都姓林,沒準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林文軒滿臉笑容的說道,可這笑容在林文清看來卻好像別有深意一般。不過在這種場合,當著孔逸群的麵他也不太好說什麼。林趣在一旁看著這三兄弟互相試探著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他也許真是旁觀者清,作為林文軒調查京中林家的助手他比誰都清楚林文軒、孔逸群及林家的關係,甚至林家的很多情況還是他親自暗中打探的。明明是血緣羈絆的親兄弟,因為人生際遇不同而有了各自不同的身份,三人相見而不相識。
幾人在亭中聊了一會兒,之後林趣提出因為還有女眷在等著,不好多呆,拉著林文清拿著孔逸群給的酒告辭。林文清雖百般的不想走,可也知道今天並不是恰當的時候,於是熱情的邀請孔逸群有時間去他家中做客,孔逸群也沒有推辭,說有時間一定拜訪。
且說林趣與林文清往自家占的亭子走去,遠遠的就看見林惠在外麵正往這邊瞭望著,見到他二人回來,提起衣裙快步走來。走到近處之後,埋怨道:“大哥,你們怎麼這麼慢了,不是就去借個酒嘛!人家要是不借就算了,要是借了就應該立刻回轉,怎麼當誤了這麼久?”看著自家妹妹嬌嗔的樣子,林文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妹妹真是被娘親給慣壞了。“惠兒,當著趣哥的麵怎麼這麼說話,那亭中之人正好是趣哥的朋友,我們就稍稍做了一會兒。”林文清隻好把林趣搬出來。
林惠好奇的問道:“趣哥的朋友?誰啊?我認識嗎?不會是些什麼狐朋狗友吧!”“惠兒!你說什麼呢!”林文清不滿妹妹這麼口無遮攔的胡亂說話,語氣加重了些。林惠也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將自己的小舌頭吐了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林文清見她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重話,值得勸道:“你啊,趣哥的這位朋友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你說話可要小心點。”聽到哥哥這麼說,林惠更加好奇了,於是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啊?哥哥告訴我嘛!”看了看妹妹迫切的樣子,林文清的心情突然變得好極了。“你聽過孔逸群這個名字嗎?”林文清神秘的問道。“切,哥哥你裝什麼啊,我當然聽說過。這不是常常掛在伯父嘴邊的少年英才嘛!伯伯不是常讓你學他,說什麼他是孔家的千裏駒,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在伯父口中他簡直就是一個完人了,那道?亭子中的人竟然是他?”林惠對孔逸群這個名字可不陌生,自從他高中狀元之後,自家伯父就總是拿他來激勵哥哥。
“不錯,妹妹你的頭腦還算靈光。”“哥哥!你說什麼?”林惠看著哥哥打趣自己也不依起來,不過心中卻對這個孔逸群越加好奇起來。
林文軒三人沒有再理會林家諸人,喝好了酒看著天色差不多就離開了廣芸庵。林文軒乃是宮中之人,雖然有司耀在在上麵寵著,但行為也不好太過。他現在已經是站在風口浪尖之上,何況今天他是同孔逸群一起出來的,為了自己弟弟考慮他也不能讓人發現自己的行蹤,所以剛剛進城他就借口有事與二人分道而行,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囑咐道:“逸群要是有時間不妨去林家拜訪拜訪,畢竟也大順的世家大族,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孔逸群自然明白林文軒的意思,點頭答應說:“過幾天我就去林家拜訪,你…不要想太多,多多保重!”
看著依依惜別的二人,衛晨第一次覺得他的思想有些邪惡,難道這孔逸群竟然是喜好龍陽的?不是他故意往偏了想,實在是二人的行為實在有些別扭。“逸群老弟,我說你們又不是生離死別,大家都住在京城,有時間就約出來一起喝個酒,用得著這樣嗎?”“嗬嗬,衛兄說的不錯,逸群做什麼女兒姿態,我先走了,下次有好酒好菜記得叫我就是了。”說完林文軒就策馬而去。“我說逸群啊,不是哥哥說你,你這是想做望夫崖嗎?”看孔逸群一直望著已經走遠的林文軒不動,衛晨不由說出調侃的話。孔逸群聽他如此說,沒好氣的說道:“衛兄你在說什麼啊,他家中管的極嚴,他是難得出來一次。行了,咱也別說什麼了,都出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孔逸群聰明的將話岔了過去,沒有和衛晨繼續討論林文軒的事情。衛晨也明白孔逸群好像不想在說林文軒的話題,也就不再提,笑嘻嘻的和孔逸群一同往城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