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才做了什麼，隻是朝秋水生大吼，完全沒去聽人解釋。
秋水生雖說不會生氣的樣子——由始至終他也沒有生氣過，但時陸曉峰卻做不到完全沒有任何愧疚感。
“抱歉，是我誤會你了。”他地下頭說。
“沒事，其實我也有件事沒和你說清楚。”秋水生道。
“什麼？”陸曉峰沒聽懂這句話。
“咳咳······那藥並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不會是上癮、精神依賴吧？”
“額，這個倒不是。”
這時候的陸曉峰覺得隻要不是上癮或者產生精神依賴的話，即使記憶斷鏈，情緒會有那麼幾天變得激動，也沒什麼關係，秋水生道：
“因為NDT2對大腦過於強大的神經興奮作用和腦利用，在藥效後果一段時間內，你可能會點神經衰弱。”
“神經衰弱？”陸曉峰道，“那是老年癡呆症嗎？”
“呃······準確的說是智商變低。”
“智商降低，你在開玩笑嗎？”
“······”
“不是開玩笑？”
“嗯。”秋水生正色地點了點頭。
“你你你，不是吧，在過幾天就是期中考試了，你居然這時候讓我的智商變低······有沒有天理，好人果然沒好報，嗚嗚嗚哇哇啊啊啊······”
陸曉峰因為這個突來的噩耗而抱住腦袋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來，原本對秋水生的好感也一瞬間跌落到了穀底。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道敲門聲，片刻，又傳來女性的說話聲，“兒子，是不是你回來了？”
“不好，是我老媽。”
陸曉峰頓時停止了動作。
“我要躲一躲嗎？”秋水生輕聲道。
“不用了，你一個大活人，這時候能躲到哪去，反正總是要見她的。”陸曉峰道。
他說著走過去把門打開，隻見一個穿著棕紅色睡衣中年女性迎麵走來，她的皮膚微黃，臉上因歲月留下了少些痕跡，但年輕時的豐容、清新依然可見，秀發裏摻雜了幾條銀白，額前留海至眼眉下，兩鬢頭發到耳垂。
這婦女正是陸曉峰的母親，慕小青，打從記事起陸曉峰就沒見過他母親改變過這個發型。
——不知道裏麵會不會是有什麼理由？
慕小青進來後，看見秋水生後，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驚訝：“兒子，這位是？”
“媽，這位是秋水生。這位是我媽。”陸曉峰給兩人作介紹。
“你好！伯母。”秋水生上前熱情地打了個招呼，臉上露著足以令任何人都對他不提防的微笑道，“我是清華大學的博士生，今年剛到杭州浙江大學做任教實習，這是我的大學證件。”他就從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張長方形，身份證大小的證件，遞給慕小青看。
陸曉峰感到驚訝，不久前還說自己是臥底、特務，怎麼轉眼就成博士生了，還是清華大學的博士生，更拿出一本證件，也不知道那證件是真是假？他注意到證件上麵時，慕小青臉上忽然就露出像開了花一般的笑容：“你，你真的清華大學的博士生呀！”
“當然。”
“可我兒子考上是浙江工業大學，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我和您兒子是在這次新生交流會上認識的，不瞞您說，您兒子是一個人才，他非常優秀，至少是我目前為止所見過的最優秀的學生之一。”
聽到這樣的話，慕小青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真的啊，曉峰他真有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