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聽見輕笑,不滿的小聲說道:“笑什麼嘛,見別人笑你也跟著笑。”卻不想那白衣男子耳力極佳,竟讓他給聽見了。隻聽他用極不滿的腔調說道:“怎麼,就那斤兩還那出來顯,還不讓人笑?我就笑了,你打我啊!”說完擺出一副挑釁的樣子。同桌的黑衣男子似乎想要勸說,卻讓他一揮手給擋了回去。
蘇童正要起身,卻被王俊川給按了回去,古殘宿給了葉隨風一個眼色,顯是叫他去試一試對方的實力。葉隨風起身端著一杯酒對白衣男子道:“對不起,我師弟的性子不太好,還請多見諒。”說完雙手一推,酒杯穩穩的向著那白衣男子飛了過去。
白衣男子不改傲慢之色,左手輕輕一擋,酒杯再難進分毫。隨即狂笑道:“真就這點本事!我也不為難你,若你能將這杯酒送到我跟前,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葉隨風聽罷不再說話,全力推動著酒杯,但仍不能讓酒杯前進分毫。
見此狀況,葉隨風未再用力,而是左手托杯,使酒杯不致於淩空落下,右手憑空畫了個劍形,劍迅速凝聚成了一柄有形無質的綠劍衝向酒杯,下一刻酒杯被綠劍擊中,卻未見破裂,而是顫顫地向前緩慢移動。白衣男子見狀將左手中指扣於大拇指上,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然後猛地彈動中指。僅此一下,酒杯便不再前進,而是以迅猛之勢向葉隨風飛去。
葉隨風雙手結印抵擋,卻仍阻止不了酒杯的來勢,眼見酒杯就要撞到葉隨風的前胸了,這時,一隻蒼老的手抵在了葉隨風的後背,酒杯憑空炸裂。
白衣男子正待說話,卻聽那黑衣男子道:“白師兄,正事要緊!”白衣男子聽了一呆,隨即傲慢的說道:“這次放過你了,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言畢,三人離席而去。
葉隨風看著白衣女子離去的背影,突然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古殘宿緩緩收回抵在葉隨風背後的手,神色凝重的說:“方才那個白衣的男子已是藍級的境界了。”眾人聽罷一驚,蘇婷道:“看衣著,他們應該是雪域的人,難道雪域的哪個大派也知道了哪個秘密,方才派人來尋找?那我們豈不是--”
古殘宿緩緩放下手中的茶道:“一切隨緣吧!”
而葉隨風顯然沒注意到大家的情緒,隻覺得腦中似乎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模糊身影,在他努力想使這個身影清晰起來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了,葉隨風拍了拍額頭,心道:哪兒出下的這個身影,似乎早就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是不是她呢?
王俊川注意到葉隨風似乎有點不正常,關切的問道:“師弟,是不是剛才被震傷了?”葉隨風這才回過神來,道:“師兄,我沒事。師父,我出去一下。”說完轉身衝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後,葉隨風看了看四周,然後向西門狂奔而去,奔到城門下,卻沒看見那白色的身影,轉而向南,也沒有,西門、北門都沒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葉隨風緩步往回走去,見仕天磊滿頭大汗的跑來:“二師兄,你沒事吧!”
葉隨風微微一笑道:“沒事,我們回去吧!”嘴上這麼說,但他心中仍然想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心道:真的見過她,似乎真的見過她,為什麼我現在這麼想見她呢?
落基城的東邊,是一座方圓百裏的山脈,名為太古。相傳山中有聖物存在,因為有人曾親眼看見過奇異的霞光出現於這山脈之中,而葉隨風一行現在正在這山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