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淩晨4:08,睜開眼睛,房間裏有些昏暗,向窗外望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伸手將踢到一邊的被子重新裹回身上,窗子一夜沒關,屋子裏很冷,十月北方的天氣,開始慢慢變冷。很顯然的,他又一夜沒有回來。

對,我想說的,的確是“又”,這已經記不清這一個月他有多少天夜不歸宿了。他很忙,忙工作,忙應酬,卻沒有一丁點的時間忙在我這個被稱之為“伴侶”的人身上。對,他,是我的愛人。

和童尚毅在一起按照前天11號的那個紀念日來算,整整一周年了。悲慘的紀念日,隻有我,蠟燭和一桌子根本沒有動的食物。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餐廳裏蠟燭發出的微弱燈光把這個本來就寂寞的日子襯托的更加的悲涼。出神的盯著牆上的石英鍾,已然過了午夜時分,他,本應該出現的時刻卻依然沒有出現。

起身吹滅了蠟燭,黑暗中我又走回客廳,從茶幾上拿起一根香煙放在嘴上,慢慢的點燃,當一縷煙霧在外麵路燈的襯托下飄散開來的時候,頭有些痛,看來不能再這樣的熬夜了。

我叫程杭,27歲,在一家知名的建築公司做市場部總監,畢業於一所還算比較知名的國內院校,學的國際貿易。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

為什麼要用“不折不扣”這個詞,也許是因為我想要的東西,總會不折手段的去爭取來,愛情就很明顯的包含在內。

當初“追到”童尚毅也是靠著這種“不折手段”,我知道他對我的關注遠遠不及我對他的愛的萬分之一,也許你會說,哪有這麼誇張,如果這樣還為什麼在一起。童尚毅也不止一次的問過我,陰沉的那張臉就猶如外麵下雨的天氣,那口氣冰冷的讓人想在炎熱的夏天穿上厚厚的棉服:“我們這樣有什麼意思,早點分開吧。”

我苦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離不開他。這一點,我承認我賤,作為一個男人,即便是個同性戀,我也非要死纏爛打的繼續跟著他。

這一切的一切應該追溯到兩年前第一次見他,那是一次企業聯合的商會活動,那時我隻是市場部的一個表現比較好的職員,陪同我的頂頭上司參加了那次活動。童尚毅當時已經坐擁億萬身價,靠山便是他那個呼風喚雨的地產界老爸,名揚集團的董事長童望山。我承認我是一個勢力的男人,看到這種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鑽石級男人,恐怕沒有人會不想要跟他沾上點兒關係。

當時童尚毅有個漂亮的未婚妻,李芸瑤,24歲,可謂是才子佳人門當戶對。那次活動童尚毅攬著李芸瑤的細腰在各種商界名人的簇擁下走入會場,可是我的視線卻一直被這個外表也非常俊朗的男人所吸引,我的內心深處在告訴自己,我要得到這個人。

然後我主動走到童尚毅身邊,端著酒杯說,“童總裁,我是廣贏建築市場部的,我叫程杭。”

當時記得童尚毅起初皺了皺眉頭,顯然有些驚訝一個二流企業的小人物竟然會來要求跟自己喝一杯,但是還是禮貌的的舉起酒杯禮貌的示意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小口。

之後我有些興奮的故意在他麵前出現,這一場酒宴仿佛成了我“勾引”他的show。他還是很禮貌的跟我微笑,然後牽著李芸瑤的手在活動進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匆匆的離開了現場。

我有些失望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卻有種衝動把自己幻想成為了他美麗的未婚妻。

那一夜,我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身子像著火了一樣,我伸進內褲抓著自己已經膨脹的欲望不停的運動,多久了,沒有再這樣的為一個人著迷,其實,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起身關上窗戶,鼻腔有些堵塞,看來這一夜又感冒了。走到餐廳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冰涼的感覺迅速從食道擴散至胃,我有胃病卻從不注意愛惜自己,每次發病,童尚毅從來都沒有問過,他從來不關心我,也許他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