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隻言片語未留下,獨自去往美國……這一走,就是漫長的四年。
現在回來,卻是另一番風景。
夜風中,溫濡的思緒也變得飄忽不定,連她什麼時候被蘇痕扯到了懷裏,都不知道。
“嘟嘟嘟——”刺耳的喇叭聲滑過耳畔,伴隨著一道強烈的白光,晃的溫濡眯了眯眼,下意識的抬手擋在眼前。
宋詞一身冷傲的坐在駕駛座上,目光卻透著車窗,直直的盯著蘇痕懷裏的女子。不過一秒,他就有些撐不住,迅速推門,下車,車門甩的震天響。
跟著宋詞過來的長發女人,見他的架勢,嚇了一跳,也趕緊推開車門,踩著高跟鞋追了上去。
“宋詞哥。”
久違的稱呼從洶湧的記憶中拉扯出來,刺的溫濡耳膜生疼,她怔怔的站著,擋在眼前的手被蘇痕強製性的扯下來,在她還未回過神,宋詞修長的身影已悄然逼近。
那張心底描繪過無數遍的臉,在她的瞳仁中逐漸放大。
溫濡的身子僵硬的厲害,好似連呼吸都凝固了,她的唇瓣微微蠕動了一下,張開嘴想要打聲招呼,而宋詞卻徑直越過她,朝著別墅裏麵走去。
那句“宋詞哥”硬生生的哽在她的喉間。
相隔四年,久別重逢,竟然隻是擦肩而過……
長發女人經過溫濡身邊時,頗有敵意的瞥了一眼,繼而加快步伐,緊追不放。
“宋詞哥,你等等……”
後麵的“我”字還未出口,原本大步流星的宋詞猛的停下來,轉身,不悅的皺著眉,冷聲打斷,“這個稱呼也是你能叫的嗎?”
長發女人的臉色微微不自然,雖然詫異,但還是順著宋詞改了口,“宋少爺。”她今晚磨了宋詞好久,才同意讓她作為女伴出席宴會,現在好不容易過來了,她自然不敢惹他生氣。
“宋少爺,等等我。”長發女人牛皮糖般的黏上去,親熱的摟著宋詞的胳膊。宋詞擰著濃眉,當即就想抽回胳膊,眸光閃爍了幾下,他就放棄了掙脫。
任由長發女人貼在他身上。
……
很長一段時間,溫濡都沒有說話。她甚至不記得蘇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卻隱約聽到蘇痕上車前,在她耳邊說過的話。
他說:“溫濡,你覺得委屈是嗎?可這是你自作自受,所以,你怨不得任何人。你有什麼權利,拋棄了宋詞後,又讓他替你守身如玉?而且,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的認為,你和他的愛情,禁得住四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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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裏的喧囂淡了許多,朦朧的路燈下,溫濡蒼白著臉,煩躁的踢著腳邊的小石子。
蘇痕的那番話,說的可真狠。每一個字都往她的心口捅上一刀。
沒有人知道,她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她以為,宋詞會一直在原地等著她,就像他當初承諾的一樣。
洛洛,這輩子我隻愛你!
那些塵封的往事,發了瘋的往外湧,溫濡難受的抱著頭,秀氣的眉緊緊皺著。隻要想起剛才宋詞的無視,她整個人就憋得慌,迫切的需要做點什麼來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