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的視線始終黏在宋詞身上,見他仍舊專注著手上的書籍,沒有半點想要搭理她的意思,原本那份佯裝出的委屈就成了真的委屈,美目裏也流淌著些許的幽怨。
從她進門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正眼瞧過她,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吭聲,可她還是能細心的捕捉到,他眉眼間的那一絲不易覺察的漣漪。
在她提起溫濡的名字時……
唐悠的腦子裏跟著就浮現出那次在“五光十色”見到宋詞的場景,所有人都在那裏鬧騰,唯獨他安靜的坐在角落處,指尖燃著香煙,悶悶的抽著,和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後麵不知道是誰提起了溫濡,許是多喝了幾杯,言語間有些放肆,下一秒他就一身淩厲的站起身,將手裏的煙頭狠狠的戳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唐悠閉了閉眼,稍微緩和了一陣,旋即便邁步朝著宋詞走去,才剛靠近,男人就從書籍裏抬起頭,語氣寡淡的問道:“抱怨完了?”
她整個人怔了怔,許是沒料到他會開口,直到他不悅的皺起眉,她才匆忙回神,眼底閃過一抹暗喜,就在她以為他會安慰她幾句時,他卻率先出聲,“你最好別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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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紫蘇又給溫濡講了許多趣事,這些都是她離開A大之後發生的,兩個人漫無目的的繞著偌大的校園逛了一圈,就驅車返回。
“紫蘇,季以墨以前是A大的?”車子從A大駛出一段距離後,溫濡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此話一出,葉紫蘇當即一腳刹車,溫濡還沒來得及發飆,葉紫蘇的爪子就伸了過來,覆在她的額頭上,“發燒了嗎?”
“滾!”溫濡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一巴掌拍在葉紫蘇的手背上。
“他可是季以墨,季以墨,季以墨!”
“行了你小點聲,我知道他叫季以墨。”
“你知道個屁!”葉紫蘇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有些驚悚,“他可不是那些甲乙丙丁的路人甲,風雲整個A大的校草學霸,你怎麼能夠不知道?”
麵對葉紫蘇咬牙切齒的質問,溫濡隻能抬手扶額,“也許以前在學校裏見過,但忘記了。”
忘記了?這等男人中的極品,見過一麵後誰還能忘得了?
所以葉紫蘇覺得,這便是溫濡的與眾不同。
“行了行了,趕緊走,後麵的車催了半天了。”
溫濡點開車載音樂,慵懶的靠在座椅裏,像是生怕葉紫蘇再追問,幹脆閉上眼。
“好了,我知道你對你們家宋詞情有獨鍾,除了他之外,眼裏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
話音未落,溫濡猛的睜開眼,眉心微微蹙著,葉紫蘇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趕緊跳開了話題,“時間還早,我們去五光十色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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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城這段時間被家裏的老爺子逼著相親,整個人都快崩潰,他一巴掌拍在麻將桌上,用著那種無比悲憤的表情,瞅著麵前幸災樂禍的幾隻,硬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我今年才二十三,我才剛成年啊,他們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