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出口溫濡就後悔了,她這和在老虎頭上拔毛有什麼區別?
明明前半句說的好好的,她幹嘛要腦殘的加上後半句?
小費……
男人的目光陰沉一片,呼吸也微微變得急促起來,顯然是被氣的不輕,想他堂堂季大少,從來都隻有他給別人小費……今天這事,倒是稀奇!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這樣的一幕似乎有點似曾相似……
這個想法才剛冒了個頭,季以墨的腦海裏驀地就浮現出四年前的那個早上……他翻遍整間套房都沒發現那個醜女人的身影,最後隻在茶幾上看到了醜女人留給他的東西——
一張便簽紙,還有三個總價兩塊五的鋼鏰!
哪怕過去了四年,隻要想起那張便簽紙上寫的話,季以墨就有一種將那個醜女人撕碎的衝動。
技術一般,差評!
一股陰寒之氣從季以墨周身散發出來,牢牢的籠罩住溫濡,她有一種自己即將死在這裏的錯覺,渾身上下的血液也凝固住,就連手指末梢都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她吞了吞口水,然後慢慢將手往回縮。
令她沒想到的是,男人的手也伸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從她指尖抽走了那張紅票子,還衝著她極為詭異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二小姐了!”
溫濡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從季以墨的車裏跑下去。
可她才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嘟嘟”的喇叭聲,溫濡到底是留下了陰影,拔腿就想跑,可不等她行動瑪莎拉蒂就追了過來,一件男士西裝外套從車窗裏拋出來,直接罩在溫濡頭上,緊接著耳畔便滑過男人寡淡卻又強勢的聲音,“洗幹淨了給我!”
丟下這句話,他便一腳油門衝了出去,根本不給溫濡反駁的機會。
他不是有潔癖嗎?為什麼不直接丟掉反而還要讓她洗幹淨?
溫濡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將手裏昂貴的西裝外套丟在地上,泄憤似的連著跺了幾腳,然後直接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才不要給那個混蛋洗衣服!
溫濡嫌棄的拍了拍手,就好像沾染了什麼髒東西,等到她走進溫家大院時,臉色微變,掙紮了片刻還是認命的折回去,將季以墨的外套從垃圾桶裏拎了起來。
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深不可測,得罪他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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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進別墅,就聽到二樓傳來的動靜,溫濡將手裏的髒外套丟在鞋櫃上,然後彎腰換鞋,剛直起身子,溫子瑤就一邊叫著“姐”,一邊踩著台階風風火火的從二樓衝了下來。
“怎麼了,冒冒失失的?”
溫子瑤一口氣衝到溫濡麵前,扯著她的胳膊,試探性的問道:“姐,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季以墨。”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溫濡就忍不住皺眉,撅著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溫子瑤雖然剛才在二樓看的清楚,可此時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整個人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溫濡,眼底緩緩升起一絲刺骨的寒意,卻又在溫濡看過來時,極快的壓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