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這個世界上最毒舌的男人?
季以墨!
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男人?
還是季以墨!
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腹黑的男人?
仍然是季以墨!
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賤的男人?
當然是季以墨!
……
就這樣默默念叨了一路後,終於回到了季以墨的別墅。
此時,溫濡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進屋後,隨手將塑料袋往地板上一丟,然後踩著拖鞋跑去廚房,一口氣灌了兩杯水,這才覺得重新回到了地球。
腳步聲清晰的逼近,回過頭,就看見季以墨拎著兩個大塑料袋走進來,鄙視的掃了一眼她半死不活的樣子,將手裏的袋子遞給她,“這麼點東西都能將你累成這樣?你就是平時缺乏鍛煉。”
溫濡甩了甩酸脹的胳膊,不冷不熱的笑了笑,沒接話。
季以墨盯著她微微發紅的手心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廚房。
“晚餐簡單一點,就做三菜一湯,挑你最拿手的做。”
溫濡還來不及歡喜,就聽到了後半句,頓時就垮了臉。
大少爺真是不知人間疾苦,三菜一湯哪裏簡單了?他們就兩個人,吃這麼多很奢侈了好嗎?
溫濡將采購回來的食物,一樣樣的拿出來,大致確定了今晚要做的菜後,便將剩餘的食材分類擺進冰箱,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圍裙,索性她便挽起袖子,很認真的忙碌起來……
季以墨回了一趟二樓書房,拿著他的手提電腦和幾份文件又折回客廳,廚房的門沒關,坐在沙發上都能聽見裏麵,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手邊的文件隻看了一半,就被他擱到一旁,他覺得是廚房裏的某人動靜太大,打擾了他。
所以,他很有必要過去看一看!
季以墨不急不緩的邁著步子,卻又刻意放到了最輕,等到他走到廚房門邊時,就看見站在料理台前,嫻熟的切著土豆絲的女孩。
長發被她隨意的綁了一個馬尾,兩邊的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兩截瑩白纖細的手臂,而那雙小巧的腳丫正包裹在寬大的男士拖鞋中,他的拖鞋!
季以墨原本就是好奇的過來瞄一眼,或許潛意識中,他並不相信她還會做飯,可看著她動作麻利的洗菜、切菜,他莫名的便有些期待——突然很想嚐一口她親手做的飯菜!
溫濡炒菜時,總是習慣性的先將所有食材整理好,等會下鍋時就不會手忙腳亂。料理台上被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妥當後,她才開火。
她正要將盤子裏的土豆絲倒入鍋裏,冷不丁的發現靠在廚房門邊的男人,他安靜的注視著她,像是剛剛過來,又像是站了許久,溫濡登時就被嚇了一跳,手裏的盤子險些摔到了地上。
季以墨皺眉,“怎麼冒冒失失的?”
抽油煙機嗡嗡嗡的響著,溫濡聽的有些模糊,可看著他眉心的褶皺,也能大概猜到沒什麼好話。她佯裝鎮定的將土豆絲倒入鍋裏,隨意翻炒了幾下,扭頭,臉頰微紅的衝著他說道:“廚房油煙重,你先出去坐一下,半個小時後就能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