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濡幾乎是在同時,往旁邊挪了一步。
耳垂上被他咬過的地方,好像著了火,將溫濡的臉也燙紅了。
麵前的鏡子裏映著男人麵無表情的一張臉,溫濡氣結,看來他是不準備道歉了。
她關掉嘩嘩作響的水龍頭,一咬牙,很是不滿的怒問:“你剛才為什麼咬我?”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不由分說的再次扣住她的手腕,溫濡哪裏還敢待在這裏,用力掙紮起來,一來二去的,他的耐心似乎也沒了,猛地低頭就吻上她撅的老高的小嘴。
溫濡的眼睛瞬間睜到最大。
是幻覺嗎?季以墨竟然,吻她?
不過一秒,他便離開了她的唇,見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彎了一下,“非要這樣你才聽話。”
溫濡的大腦直接成了漿糊。
季以墨也沒搭理她,又將她的右手在冷水下衝了衝,然後抓著她的手腕回了休息室,徑直打開醫藥箱,替她上藥……
結束後,他才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示意她可以回魂了。
溫濡先是看了一眼被他處理好的手背,接著便將目光移到季以墨臉上,瞥見他唇角邊噙著的淡笑,登時她便瞪圓了眼睛,抬手撫上季以墨的額頭,“那個,季總,您沒發燒吧?”
在溫濡看來,眼前的一定不是季以墨的本尊,就算真是,那也是因為他腦子燒壞了。
不然向來以折磨她為樂趣的男人,為何會替她上藥?
季以墨原本正等著溫濡感激涕零的話,卻不想,等到了這句。
隻一瞬他便黑了臉。
發燒?
這丫頭是不是皮癢了,竟然敢大白天的詛咒他?
而溫濡卻不知死活的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自言自語道:“應該不是季變態,他那麼壞,巴不得我疼死,又怎麼會好心替我上藥……”
季以墨的頭頂開始冒煙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替他取外號就算了,可你不應該取個好聽點的?叫什麼來著?變態?
他這麼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大帥哥,怎麼到了她眼裏,就成變態了?
“溫濡!”
陡然一聲暴喝,溫濡嚇了一跳,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徹底清醒了。
“季總,冷靜冷靜冷靜!”
“聽說你給我私自取了一個外號?”
“……沒經過您的同意,實在抱歉。”溫濡的冷汗直接冒了出來,大腦使勁轉了一圈,琢磨著這話該怎麼圓過去。
季以墨的臉色很臭,“外號叫什麼?”
當然是叫季變態了……溫濡在心裏默默回答,可嘴上卻順著他,說:“叫王子!”
溫濡自己都差點吐出來了,她有些擔心,這樣成天昧著良心說話,會不會有報應啊?
季以墨一眼就洞悉了她的小心思,卻也懶得拆穿,隻是用鼻子輕哼了幾下。
“那季總,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嗯”
溫濡像是大赦一般,腳步生風的就退出了辦公室,她站在門口用力呼吸了下新鮮空氣,突然間像是覺察到了什麼,抬眸,不期然的便和關筱潼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