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溫子瑤拿著毛巾的手僵了一瞬,眼底滑過一抹黯然,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輕輕搖了下頭。
溫振北擰眉,擱下手上的筷子,問:“你上次不是過去帝爵了嗎?那他是怎麼說的?”
溫子瑤上次過去帝爵,不就是碰到她的那一次嗎?溫濡思緒微亂,一口米飯梗在喉間,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對麵的溫子瑤,而對方也朝她瞥過來。
倆人的目光撞上,一觸即離。
溫子瑤很不想當著溫濡的麵,談論那天發生的事情,宋清荷自是懂得,於是搶先開口,“季大少的為人大家都清楚,你若是在他那受了委屈,也屬正常。”
聞言,溫振北緊繃的臉才稍微緩和了些許,說話的語氣也不似方才那般強硬,“那季大少是直接拒絕了我們的邀請?”
“爹地。”溫子瑤咬了咬牙,臉色隱隱泛白,“他不接我電話,上次過去帝爵,他太忙,我根本沒機會說上話。”
說完,溫子瑤的臉色更白了,眼角也微微有些發紅。
她向來心高氣傲,可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溫濡看見她的難堪!
溫振北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立刻又沉鬱了下去。
餐廳裏的氣氛也慢慢變得壓抑起來。
溫濡安靜的坐著,將前後幾件事梳理了一遍,那次溫子瑤過去帝爵,除了公事之外,還有私事,可以說私事比公事更重要。至於溫子瑤說季以墨很忙,一直不停的打電話,她知道,季以墨是在找她。
因為那份特殊的包裹,她整個人都亂了,也不想回公司,在星巴克待了很久,她記得那個時候手機就在響,可她沒有理會。後來她一個人遊魂似的在大街上穿梭,鈴聲一直沒有斷過,她以為是宋詞,可最後等來的卻是季以墨……
事後她翻了通話記錄才知道,那天,季以墨總共給她打了五十二次電話……
溫濡眨了眨眼,又繼續去想溫振北剛才說過的話,立刻就明白了。
想了想,溫濡才輕聲說道:“要不我跟以晨哥說下,讓他幫忙。”
她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在陳述,亦或是保證。
保證她一定會順利說服季以墨,讓他過來溫家做客!
那些隱含的話,溫濡並未說透,可在場的幾人,卻都聽的明白。
尤其是她那一句,以晨哥!
溫子瑜用力抿了抿嘴,眼神有些捉摸不定,“若是讓你為難,那就算了。”
“以晨哥人很好,我明天跟他說一下,他會幫忙的。”溫濡淡淡一笑。
“二少能夠幫忙,那就十拿九穩了。”溫振北的臉上抑製不住的,爬上一絲喜悅,看向溫濡的目光愈發柔和,“還是洛洛有辦法。”
“我也幫不上什麼大忙。”
這話說著謙虛,但落到宋清荷和溫子瑤的耳中,無疑就變了味。
甚至像是炫耀!
溫子瑤辦不了的事,到了她溫濡眼裏,便成了“小事”?
溫子瑤死死攥著拳頭,像是隨時都能爆發,宋清荷將左手從桌子下麵伸過去,安撫的在她腿上拍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