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濡本來沒有那份心思，聽著他們閑扯，可這棋牌室總共就這麼大，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小，然後那兩個字就飄到了她的耳中。
瑤瑤，蔚藍。
聽起來就是女孩的名字。
而且她能感覺到，季以墨在提到她們的名字時，那聲音中顯而易見的溫柔。
印象中，這還是溫濡第一次，這麼真實的感應到他溫和的一麵。
就連他麵對關筱潼的時候，也頂多隻能算是好脾氣。
溫濡撇了撇嘴，趁著摸牌的間隙，偷偷掀起眼皮，往一旁的季以墨瞄過去，冷不丁的卻和男人的視線撞到一起，她嚇得直接將手裏的牌丟了出去。
這人，沒事盯著她看做什麼。
接下來溫濡就老老實實的坐著，再也不敢隨便亂瞄，不知道是分心的緣故，還是對方的目光過於灼熱，她能感覺到季以墨一直看著她，她的臉抑製不住的爬上一層緋紅，頗有些孩子氣的嘟了嘟嘴。
季以墨掏煙的動作頓住，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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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溫濡的睡眠質量變得很差，噩夢頻繁，隻要閉上眼睛，耳邊好似就傳來砰砰砰的巨響，然後就是殷紅粘稠的鮮血，染紅了一地。
驚醒之後，溫濡就很難再入眠，車禍之後，她就很怕黑，晚上睡覺一定要開燈。
小時候有一次溫子瑤惡作劇，偷偷跑進她的房間將燈全關了，半夜驚醒，她對著黑漆漆的房間，大哭不止……而那一次，溫子瑤也受到了懲罰，素來疼愛她的溫振北大發雷霆，還斷了她三個月的零花錢。
隨著她生日的臨近，溫宅的氣氛也逐漸變得沉悶，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巨網籠罩著，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
前段時間還是春風滿麵的溫振北，許是勞累過度，眉眼間總是透著疲憊，有一次溫濡爬起來想去樓下喝水，打開門竟然見到溫振北，而他不知道在她臥室門外站了多久，眼神都是恍惚的，一雙手也是冰的嚇人。
溫振北說是擔心她做噩夢，又像小時候那樣一哭哭整晚，溫濡不疑有他，也沒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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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濡生日這天，是周三，天氣陰沉，有風。
鬧鍾響起時，她還保持著上床的姿勢，僵硬的靠在床頭，徹夜未眠的她看起來氣色很差，尤其是那兩坨黑眼圈，格外搶鏡，為此她還特意多塗了一層粉。
手機開機就震動不停，她逐一翻了一遍，都是生日祝福，有葉紫蘇的，還有溫子瑜的……視線接觸到某個熟悉的名字時，怔了怔。
季以墨！
他怎麼會知道她的生日？
溫濡又看了一眼微信時間，三點四十分，那個時候他竟然還沒睡覺？
她盯著屏幕上的“生日快樂”看了一會，動手回複了一句【謝謝季總！】
剛準備將手機塞進包裏，她還是沒忍住繼續追問了過去，【季總，您是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
那邊許是在忙，一直沒有回應，等到回複過來，已經是上午九點。
溫濡正在茶水間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