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晨悶悶的抽著煙,心底某處壓抑的厲害,整個人也有些透不過氣。
他煩躁的將煙頭砸在地上,抬腳碾了一圈,然後仰頭望著夜空中零散的星子,思緒飄忽間,耳邊又傳來剛才聽到的那句話——
‘是誰給你的膽子,連我季以墨的女人也敢汙蔑?’
那時他才剛走到拐角處,熟悉的男聲讓他猛的收住腳,錯愕的楞在原地。
可心底某處卻好似隱隱猜到了什麼,於是探究的看過去,視線觸到溫濡的那刻,他便沒了繼續前進的勇氣……也不敢繼續去聽,接下來的話。
他以為自己會很難接受,然而事實卻是,他比想象中的更冷靜。
也許,早在那一天,他心裏就模糊的有了答案……
季以晨抬手抓了抓頭發,偏頭去看季以墨,“哥,那你呢?爹地可是認準了夏紫陌這個兒媳婦,昨天還在念叨,想讓你們先訂婚。”
提起夏紫陌,季以墨的眉頭就習慣性的皺起,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吊兒郎當,“誰喜歡誰娶唄!”
“爹地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覺得夏紫陌好,渾身上下都是優點。”
季以墨掐滅煙頭,繼續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後他才語調微沉的說道:“我一直等著他出手,哪知他竟如此沉得住氣,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究竟是想通了,還是沒想通?”
季以晨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那個“他”是指誰。
想了想,他也疑惑的搖頭,“那家夥的心思,我向來猜不透。”
季以墨笑了笑,不置可否。
季以晨也慢慢笑了,“等哪天你和夏紫陌真訂婚了,有他哭的。”
“我倒不這麼認為。”季以墨擰著眉,唇角噙著的那絲淺笑,隱隱有些譏誚,“就怕他有心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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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唐悠沒敢出門,她是公眾人物,形象自然最重要,若是被狗仔拍到她臉上的巴掌印,最得意的莫過於阮心。
她好不容易才借著宋詞的手,狠甩了阮心一巴掌,而這段時間,尤其是在劇組,阮心見到她規矩了不少。所有人都知道,她唐悠的靠山是宋家的小公子,耀華的少東家。
於是之前巴結她的人,愈發賣力討好。而素來和她敵對的人,也見風使舵,主動示好。
阮心,毫無疑問的屬於後者。
唐悠清楚的知道,她絕對不能放宋詞離開,不管是為了名利也好,愛情也罷,她都做不到看著宋詞和溫濡重歸於好。
不得不說,季以墨幫了她一個大忙。宋詞再橫,也不會傻到去和季以墨作對。
但女人的天性使然,讓她一麵慶幸,一麵卻又更嫉妒。
溫濡她,怎麼就攀上了季以墨這棵大樹呢?
想了想,唐悠便將“五光十色”那晚,特意錄製下來的語音,煞費苦心的剪輯好,給宋詞發了短信過去。
很快,那邊回複:【唐悠,你若是敢騙我,知道下場嗎?】
她知道,他同意了見麵。
【我是不是騙你,等會你聽了不就知道?】
那邊遲遲沒有回複,顯然是猶豫了,但唐悠太了解宋詞了,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其實宋詞哥,你那麼聰明應該早猜到了是不是?還是說,你不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