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親眼所見溫濡和季以墨的曖昧,如今又有語音為證,再加之唐悠一個勁的在旁添油加醋,字裏行間無非都是在透漏一個信息——
溫濡是季以墨的女人!!!
說要和他重新開始的,是她。轉身卻找上別的男人的,還是她。
洛洛,你到底將我置於何地?
宋詞的眉心幾乎擰成了疙瘩,唐悠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沒再轟她下車,心思轉動的極快,將那半邊紅腫的臉湊到宋詞麵前,委屈道:“我不過是聽不下去,頂了她一句,她就甩了我一耳光。”
“那是你自找的!”宋詞煩躁的扯了扯領口,重重的吐了口氣。
“她不過就是仗著季大少,才敢那麼囂張……”
若說宋詞此時最恨的人,必定是他季以墨,他心裏憋著一團火,上躥下跳找不到發泄口,偏偏唐悠又不知死活的,總是提起季以墨的名字,宋詞冷哼一聲,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
副駕駛的車門沒關,宋詞一個急轉彎,唐悠慣性的摔到車門邊,她嚇得低呼出聲,慌亂的扯住安全帶,宋詞譏誚的勾著唇,長臂一伸,掐著她的手腕,大力將她拖到跟前。
“唐悠,你就這麼賤,一天離開男人就活不了是吧?”
唐悠驚魂未定,臉色發白,楞楞的看著他。
宋詞唇角邊勾起的弧度加大了幾分,語氣陰冷,“既然你這麼喜歡錄音,那我就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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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宅。
溫濡正懨懨的窩在客廳沙發上,心不在焉的聽著宋清荷同溫子瑤閑聊。
她已經兩天沒去帝爵了。
從“五光十色”那晚,季以墨在洗手間扇了她一耳光後,她就像是蝸牛般躲在家裏,躲著那個男人。
溫子瑤慢條斯理的嚼著蘋果,視線卻時不時的朝著溫濡的左臉看去,紅腫消散了,可她依稀能分辨出上麵的五指印。
這麼狠的手勁,絕對不是女人所為!
溫子瑤忍不住翹起唇角,難得見到溫濡狼狽的樣子,還真是心情大好。
那天晚上她很晚才回來,大家都睡了,也沒人去注意她的臉。她早已精疲力竭,連去廚房找冰袋也懶得動,直接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後就發現,那半邊臉腫的更厲害,連帶著眼睛和唇角也腫了,輕輕一碰她就痛的受不了,眼淚也差點滾了出來。
然後她就任性的沒有去上班,也沒有交代司琪替她請假……她以為會接到季以墨的死亡召喚,結果直到晚上睡覺,那邊都沒動靜。
第三天她還是窩在家裏,而她的手機也依然沒接到季以墨的電話……然後就到了今天,周六。
這讓她莫名的有些不安,印象中的男人,何時變得如此善解人意、體貼大度?
晃神間,就聽到了溫子瑤在叫她,“姐,你的手機響了,我幫你拿。”
“哦。”溫濡淡淡的應答,眉眼間仍帶著些許恍惚。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溫子瑤瞥了一眼,疑惑的遞到溫濡手邊。
溫濡接聽,嘴裏的那句“你好”還沒吐出,對麵就傳來一道陌生冰冷的男聲,“藍灣別墅區,七號!有驚喜!”
話音未落,電話就從對麵掐斷。
溫濡怔怔的看著手機屏幕,藍灣別墅區,七號……七號……七號別墅?
那是宋詞哥的私人別墅!
溫濡握著手機的力氣驀地加重,心口倏然一跳。
對方是誰?為什麼要打電話過來,提到宋詞哥的別墅?而且他說有驚喜?
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