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濡嚇得尖叫起來,一巴掌就揮到了季以墨臉上,跟著大力推開他,蹲下身,撿起滑落到腳邊的襯衣,手忙腳亂的遮在胸前。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季以墨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哦不對,嚴格來說是第二次!
他人生中的兩次,竟然都給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溫濡!”他雙眼冒火的盯著她,“我無恥?你難道不想要?”
“……”
一句話就把溫濡的眼淚逼了出來。
“你個混蛋,嗚嗚嗚……”
季以墨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懵了,眼見著她有放開嗓子大哭一場的架勢,立刻蹲下身,捂住她張大的嘴,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別哭了。”
溫濡一邊流淚一邊鄙視他,季以墨被她的眼神看的更尷尬了,幹脆用另一隻手捂著她的眼睛。
我讓你哭!
“……”
掌心裏濕漉漉的,季無奈之下,季大少隻能使出殺手鐧,“你再哭我就在這裏辦了你!”
這句話無疑是很有威懾力的,當即溫濡就止住了眼淚,在季以墨鬆開手時,她很是嫌棄的對他“呸”了一下,冷哼道:“你拽什麼?還想不想讓我幫忙了?”
季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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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子從“傾城”私人訂製門店開出了一段距離,副駕駛上的溫濡,仍然處於茫然狀態。
她還沒有消化季以墨剛才說的話。
中途季爵風的電話催了過來,問他還有多久到。溫濡像是瞬間被驚醒,第一反應就是握著車門把手,“季大少,我反悔了,這個忙你還是找別人幫吧!”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這個忙是要她假裝他的女朋友,回去季家吃頓飯,簡單的應付一下!
可溫濡有很強烈的預感,絕對不止季以墨說的那麼簡單。要不然,他找誰不好,怎麼偏偏找她?
是看著她好欺負嗎?
季以墨說了兩句就掐了電話,偏頭看向滿臉驚慌失措的女孩,難得好脾氣的安撫她,“沒你想的那麼可怕,我就是被他們逼得神煩,相信他們今天見過你之後,會消停一段時間。”
這番話很是意味深長,溫濡也覺察出來了,可腦細胞都死光了,都捉摸不透,具體的深意。
待她慢慢回過神,卻發現這段路越來越熟悉,車子開到逸楓園大門口時,她才驚訝的瞪大眼,“你,你也住這裏?”
“……誰規定了我不能住這裏?”
她又想到了她生日那晚,他就是在這裏等著她回來……
車子拐進季宅大院的那刻,溫濡像是奔赴刑場,大力掐著季以墨的胳膊,“怎麼辦怎麼辦,我好緊張,等下肯定會露餡的。”
“別急,還有我!實在不行你就不說話,聽我說,然後你點頭,微笑就好了。”
兩人坐在車裏套好台詞,傭人過來拉開車門,溫濡迅速換上了笑臉,果真如同季以墨說的,點頭,微笑。
季以墨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伸手牽著她出來,溫濡也格外配合的挽著他的胳膊。
“看來這個角色你適應的倒挺快。”他似笑非笑。
溫濡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被他話語中的促狹燙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