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捏了捏有些僵硬的指尖,臉色有些難看,“誰的電話?”
他猜到了應該是季以墨打過來的,或許是男人的直覺,又或許是溫濡接電話時的表情。
不管她掩飾的多好,在她看向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他還是能細心的捕捉到,那裏麵一閃而逝的欣喜。
可是這些,原本都應該屬於他的!
現在卻給了另一個男人。
溫濡也意識到自己動靜過大,季以墨放的狠話她自然不敢對宋詞說,於是又將葉紫蘇拎了出來,迅速岔開話題,“宋詞哥,你今天約我,唐悠知道嗎?”
宋詞原本還陰晴不定的臉,因為這句話緩和下來,語氣頗為篤定,“洛洛,你在吃醋?”
能吃醋就代表她心裏還有他。
宋詞激動的又要去抓溫濡的手,她再次慌亂的避開,季以墨的話還清晰的回蕩在她耳邊,她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而對麵的宋詞已經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旁邊彎腰坐下,深邃的眼眸中彌漫著喜悅的笑容,“唐悠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會讓她影響到我們的婚禮。”
溫濡有一秒的驚愕。
耳邊又傳來宋詞柔和的聲音,“洛洛,唐悠那種女人又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在我心裏,誰也不如你!”
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卻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溫濡的胸口,沉甸甸的透不過氣。
而這種壓抑中,還讓她覺得有些可笑。
想起那晚在洗手間,唐悠因為宋詞而對她說的那番話,換來的不過是宋詞的一句“唐悠那種女人”。
溫濡微微翹起唇角,偏過頭看著宋詞,一字一句的說:“宋詞哥,你可真狠心,她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宋詞的臉色變了變,溫濡卻慢慢站起身,眼底劃過一道沉痛,“既然誰也不如我,那唐悠又算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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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出咖啡店,一輛麵包車就陡然從左邊竄過來,幾乎是擦著溫濡的鼻子踩了刹車。她嘴裏的那聲尖叫還未吐出,後車門就被拉開,一隻結實有力的胳膊伸出來,粗魯的將她扯了進去。
屁股還沒落在座椅上,溫濡的腦袋就被頭罩罩住,霎時眼前一片漆黑。
“開車!”有人低聲吩咐。
下一秒麵包車就流暢的開了出去。
起初她還以為是季以墨,畢竟這種混蛋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可當腦袋被罩住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
溫濡的心驀地提到了嗓子眼,敢在大白天綁架的,到底是太囂張,還是身份太硬?
她試圖從對方的語氣中分辨一二,可他們太謹慎,除了那句“開車”之外,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
車子越開越遠,溫濡的手心也被冷汗浸濕,雙手被反綁在後,她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手腕,想要摸出兜裏的手機。
下一秒,手腕就被大力的扣住,溫濡吃痛的低呼出聲,對方的大手就摸到她的褲兜裏,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耳邊響起一道輕蔑的嗤笑,那人摸出她的手機,直接拋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