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齊緯像是什麼都沒聽到,麵不改色的踩著台階,走出地下室。
這一夜,注定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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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墨飛車趕回醫院時,被告知溫濡已經醒過來。他迫不及待的踏進病房,視線急切的看向床邊,發現小丫頭安靜的靠在床頭,像是在想著什麼心事,連他進來都沒察覺。
直到他在床邊站了兩分鍾,才終於不悅的咳嗽了兩下,而兀自神遊的溫濡也陡然回神,見到神不知鬼不覺降臨在病房的男人,也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
什麼時候他的男神氣場變弱了?
季以墨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溫濡被他專注的目光看的臉頰泛紅,噘著嘴嗔怒道:“有什麼好看的?”
“嗯,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他拉過椅子,彎腰坐下。
溫濡翻了個白眼,不想承認自己有點生氣。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個勁的看著她。
五分鍾後。
“不是說沒什麼好看的,那你還看?”她孩子氣的嘟嘴,又將腦袋轉過去,不去看他。
等了一會也沒聽到他的聲音,溫濡又羞又氣,又有點好奇他此時的表情。於是便偷偷的將腦袋轉回去了一點,不想男人的臉近在咫尺,似乎就在等著她轉過來。
兩張臉貼的很近,近的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唯一的自己……心跳開始不受控製的加速,呼吸也慢慢的纏繞在一起,到了最後竟然分不清,那急促有力的心跳聲到底是他還是她的?
溫濡擱在被窩裏的小手下意識的抓緊,纖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著,這種感覺很奇怪,想要逃開,又好像……舍不得。
“季以墨。”她輕聲喚他。
“嗯?”
“昨天是你……救的我嗎?”
“不然,你以為還有誰閑著跑去郊區的倉庫散步?”
他一臉不爽,她卻抿著嘴羞澀的笑了。
似乎看到她的笑容總會讓他心情大好,這次也不例外,他也隨著她咧嘴輕笑。
他真的很好看……這是溫濡第二次,有如此強烈的心悸感。
這樣近距離的對視,讓她害羞的不知如何自處,臉頰泛著可愛的紅暈。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終是忍不住張開嘴,溫柔的吻上她的唇。
“有沒有搞錯,我現在是病人,你怎麼還下得了手?”她偏頭躲開他的吻,卻將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你的嘴又沒有受傷。”
溫濡被他的無恥打敗,小手摸到他的腰部,用力掐了一把,“壞蛋!”
“嗯,我是壞蛋,專門欺負你的壞蛋。”
她的臉更紅了,“不想跟你說話。”
“那就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他的手掌落在她的發頂,輕輕揉了揉。
扶著她躺下後,他也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著手機像是在處理公事。
溫濡有些過意不去,“你要是忙可以不用過來,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季以墨的臉色有點沉,不知看到了什麼,溫濡以為又是哪句話惹怒了他,委屈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