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親眼見到她從藍錦別墅區裏出來,但宋詞還是不願相信,她移情別戀的事實。相比起來,他更願意相信是季以墨強迫,而她則是不得已的屈服。
畢竟那個男人,在A市已經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區區的恐嚇和威脅,他又有什麼不敢做的?
宋詞定了定神,盡量控製住體內翻滾的情緒,再次逼問,“洛洛,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什麼要一個人扛著?你可以告訴我的呀?”
他掐著她肩膀的力氣太重,溫濡吃痛的動了動身子,想要逃開他的禁錮,卻被他更大力的掐著。
看到她從別墅裏走出來的那一刻,宋詞就沒了理智,而那盒緊急避.孕藥,卻是徹底的將他整個人點燃。
他的表情陰沉的恐怖,一點也尋不出往日謙謙如玉的形象,嫉妒的火苗充斥著他的全身,也染紅了他漆黑的雙眸。
“洛洛,你說啊?隻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溫濡隻覺得兩條手臂都是麻的,她痛的直抽氣,而宋詞卻仍沒有鬆手的跡象,她突然就有些惱火,“放手!”
許是溫濡從未用過這種冰冷的語氣對他說話,竟讓宋詞也怔愣住,而溫濡卻趁機推開他,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洛洛,洛洛。”
宋詞在後麵叫她,聲音越來越近,就在他追上去想要去拉她的手時,她卻驀地頓住腳,轉身,眼神平靜的看向他,問:“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很不要臉?”
“……不是的,洛洛,我……”他艱難的想要辯解,可說到一半,卻又詞窮。
“不是什麼?你別告訴我,你之所以出現在這裏,真的隻是恰好路過?”她冷哼一聲,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手裏的藥盒都有些變形,“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找到這裏,哦,我想起來了,昨天你打給我的電話是以墨接的,所以你就找過來了?怎麼,現在看到的結果,還滿意嗎?”
大概溫濡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也會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宋詞。
她的冷嘲熱諷讓他不知所措,愣了愣,他才啞聲說道:“所以,你和季以墨住在一起了?”
“宋詞哥,你不是都親眼見到了,何必還要再多此一舉的問我?”溫濡舉起右手,將那盒避.孕藥在他眼前晃了晃,“正如你所想,我剛剛就是從以墨的床上下來的。”
她像是難為情,抿著嘴角笑了笑,這笑容像極了炫耀,紮眼的狠。宋詞的臉色比起之前更難看,下一秒,就見到溫濡撕開包裝盒,剝了藥丸就塞進嘴裏,當著宋詞的麵,直接幹吞了下去。
其實她是有些害怕吃藥的,這一點宋詞再也清楚不過,所以當宋詞意識到她吞了什麼,慌亂的就捧住她蒼白的臉,低吼道:“什麼藥你都敢亂吃的嗎?吐出來!”
溫濡的身子禁不住顫抖起來,卻還是努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著他張開嘴,讓他看到她已經吞下去了。
宋詞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把掐著她的下巴,“他還是不是男人,怎麼能逼你吃這種藥?”
“……宋詞哥,我是心甘情願的呀!”她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依舊用著那種漫不經心的語調,“我們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