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濡回到自己的格子間時,整個人還是懵的。
司琪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模樣,擔憂的叫了她兩聲,可現在什麼聲音落在溫濡耳中都變成了那兩個字——
領證!
剛才她是從季以墨的辦公室逃出來的。
因為那個男人總是說著說著就跳到了領證上,還不厭其煩的提醒她,“別忘了帶戶口本!”
其實在她主動跑去藍錦別墅區,哀求季以墨出手相助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了退路。之所以說要考慮一下,不過是因為不服氣季以墨嫌棄的眼神,還有他一副高高在上什麼人都入不了眼的傲嬌樣。
可當她大病後醒來,看到溫氏扭轉乾坤,甚至比之前的局勢更好,那一刻她是感激季以墨的。
那個男人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拔的立於記者麵前,簡短卻又淩厲的表明自己的態度,“能同帝爵合作的,誠信必然是前提,這一點我想你們外行也隻能瞧個熱鬧,所以我沒想同你們解釋!我想說的是,溫氏和帝爵還會繼續、長久的保持合作,今天之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一條關於溫氏的負麵新聞,謝謝!”
雖然這番話說的又酷又拽,還有些目中無人,但溫濡卻感動的稀裏嘩啦。第一次覺得,她是如此喜歡這個男人的霸道強勢。
他遵守承諾,出手相助,而她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想到此,溫濡突然就釋懷了,她同司琪簡單說了兩句,便拿起桌上的台曆,目光逡巡一圈後,停在明天的日期上。
11月17日,農曆10月18,定日。宜嫁娶。
也正是黃道吉日!
纖細的指尖緩緩磨挲著“嫁娶”二字,片刻後,她突然彎著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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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濡禮貌的拒絕了搭乘季以墨的順風車,打車回去溫家,晚餐後她就直接回了臥室,不想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最後是被季以墨的電話吵醒的。
她揉著眼睛,迷蒙的接聽,“喂。”
“溫濡,不要告訴我你在睡覺?”男人的語氣陰森森的,“你竟然能睡得著?”
呃,為什麼不能睡著?
原本零星的困意,也被季以墨嚇跑了,溫濡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傻乎乎的反問,“困了就睡覺啊,有什麼睡不著的?”
那邊安靜了下來。
溫濡握著手機一臉忐忑,不明白自己睡個覺怎麼也能得罪他?
等了一會,季以墨都別扭的不肯開口,溫濡實在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試著叫了一聲“季大少”,然後就聽到季大少不自然的說:“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明天周四,還要苦逼的上班啊!不對,她好像忘了某個重要的事……
很快她就想到了,“領證!”
“哼,你還記得啊?”
“……我剛想起來。”
“溫濡!”對麵立馬傳來某爺的咆哮,“明天見麵後,看我怎麼修理你!”
聽到要被修理,溫濡全身的皮都繃緊了,“季大少……”
“怎麼,聽到要結婚緊張了,我跟你說溫濡……”
她打斷,“不是季大少,您明天準備怎麼修理我?”
那邊的男人一張臉刷的一下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