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北城這人不靠譜,可溫濡知道,像他那種男人,是不屑於同你撒謊的。
若不是葉紫蘇真的做了點什麼,他又何必一口咬定是她跟蹤?
話出口後,溫濡就後悔了,她一把抓住葉紫蘇的手腕,急忙解釋,“我不是想要責怪你,蘇蘇,我是心疼你,替你感到不值!”
為什麼明明知道那個男人風流成性,女人於他隻是無聊的消遣,而你還傻乎乎的追著他不肯鬆手,滿心期盼的能等到他浪子回頭的那天?
溫濡不知道她是在說葉紫蘇,還是她自己。
“紫蘇,他但凡有一點愛你,都不會當著你的麵左擁右抱,存心讓你不好過。而且……”說到這裏溫濡猶豫了,可為了斬斷葉紫蘇對林北城的幻想,她強迫自己狠心,“而且他要是對你念著舊情,這幾年為何一次都沒主動求你複合?”
林北城有沒有私底下找過葉紫蘇,溫濡還真不知道,可就衝著兩人一見麵就火星撞地球的架勢,料想應該是沒有。
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麵了。
這句話可真是狠,葉紫蘇捏著菜牌的手指都有些痙攣,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臉色微微透著一抹蒼白,一如這些年外表光鮮亮麗的她,其實內心卻是一片灰白。
溫濡說:“葉紫蘇不應該是目中無人,驕傲自大的嗎?”
什麼時候,她也變得像普通的萬千少女一樣,為了一個渣男要死要活?
葉紫蘇突然就昂著頭,用力抿著唇角,等到眼底的那股灼熱消散了,她才重重的吐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
“洛洛,你說得對,我他媽就是賤人一個!你知道嗎?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一直是我死纏爛打……就連那次唯一的親密,也是我設計的,哈哈。”
她像是說著旁人的故事,一臉的無所謂,笑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大聲,一邊笑一邊說:“我偷偷在紅酒裏下了藥,他喝了……他都那麼難受了,都不想碰我,洛洛,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是什麼心情?”
葉紫蘇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卻還是努力保持著笑臉,“於是我脫了衣服在他麵前勾引他,嗬嗬,然後那晚我們就發生了關係……第二天他醒來,連著甩了我三耳光,罵我是個賤貨,還說我有做雞的潛質……”
說到後麵,她便哽住了,又像是不好意思,衝著溫濡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我都覺得自己……真特麼的賤!”
溫濡難以置信自己都聽到了什麼,她隻知道葉紫蘇和林北城有過一段,卻從未想過,她的紫蘇,會經曆這些。
那段時間,她在做什麼?為什麼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哦,那個時候她心裏眼裏都是宋詞,恨不得24小時同他膩歪,哪裏會察覺到葉紫蘇這般細微的轉變?
“蘇蘇。”溫濡驀地伸出去,用力將葉紫蘇抱進懷裏,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蘇蘇,你怎麼那麼傻啊?”
是啊,她怎麼就那麼傻?那個男人,從她認識,就是泡在女人堆裏,說到底不過是她自己找虐,上趕著往上貼。
葉紫蘇閉了閉眼,再開口時聲音全啞了,“洛洛,你說的那些我都懂,我也知道林北城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可是,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也想忘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