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擔心曲蔚藍,所以溫濡話語中多少就帶了點指責。發生這種事,沒有人會去責怪曲蔚藍的胡鬧,而是一致的將矛頭對準季以晨。
似乎都在說,如果不是你欺負蔚藍,人家那麼堅強的小丫頭會鬧到要跳樓?
溫濡一開口,季以晨就啞口無言。
沉默了片刻,他才啞聲說道:“我現在過去。”
因為是溫濡,所以他無法拒絕。
“蔚藍,聽到了嗎?以晨哥說他馬上就過來。”掛斷電話,溫濡就將這個好消息轉告曲蔚藍。
而房間裏原本鬧得驚天動地的女孩,在聽到溫濡的話後,突然就安靜下來。
“蔚藍。”聽不到聲音,溫濡心慌慌的叫她。
又連著叫了她幾遍,曲蔚藍才開口,“我跟以晨哥打電話,他都不接……可小濡姐你打過去,他就接了。在以晨哥心中,你果然是最重要的。”
曲父曲母都在旁邊,溫濡有些尷尬,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曲蔚藍又沉默下來,隔著一扇門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很長一段時間後,才聽到她哽咽的聲音,“我知道我很任性,還很幼稚,你們心裏肯定都是這麼想我的吧!”她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可以晨哥不接我電話,短信微信也不回複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我想我如果要死了,他會不會擔心我……”
可事實卻是,季以晨沒來!
溫濡聽著心酸無比,同時又覺得她太傻,不懂得珍惜自己。
曲母在一旁抹眼淚,曲父心裏那團火壓到極致,再也忍不住爆發,“這個世上就隻有他季以晨一個男人嗎?你怎麼就不能爭口氣,人家不要你,你還在這要死要活的。等會我就去季家退親,這門親事我們曲家也不稀罕,他季以晨愛誰娶誰。”
“爹地,不要!”曲蔚藍一聽就慌了,“我不,這輩子我就要嫁給以晨哥,我就認定他了!”
“你這是要氣死我嗎?”曲父大怒,曲母趕緊伸手扶著他,替他順氣。
房門突然從裏麵打開,溫濡才剛看到那張巴掌大小的臉,眼角就紅了,“蔚藍,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了啊?”
那張臉小的幾乎沒了,她應該是好幾天都沒休息好,黑眼圈很重,眼睛腫的像是核桃,頭發淩亂的散著,身上還穿著睡衣,整個人毫無形象可言。
“小濡姐。”她一把抓著溫濡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拚死抓著救命的稻草,語氣裏滿是乞求,“小濡姐,你把以晨哥讓給我吧!”
這才幾天,她就已經受不了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季以晨真的決定和她老死不相往來,剩餘的日子她又該怎麼熬過去?
她的力氣很大,溫濡被她掐的有點疼,可她一動,曲蔚藍就將她抓的更緊,“小濡姐,算我求你了,你已經有大哥了,就把以晨哥讓給我吧!我隻有他一個……”
溫濡怔怔的看著她,大腦有些混亂的解釋,“蔚藍,你誤會了。我跟以晨哥隻是朋友,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你真的想多了,我跟以晨哥是絕不會有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